第 156 章 鬥仙(1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22180 字 4個月前

“轟!”

沈素目不能視,對於砸向身體的雷電避無可避。

肆意張狂的雷電在沈素身體上撕開些細口子,倒是沒有血液湧出。

她周身覆蓋著淡金色的光芒,就連發絲都沾上了金粉。

眼珠處忽然湧出一股熱流,順著血肉慢慢流轉到身體裡,她被困於了黑暗中,隻能感知到一片片玉瓷鑽進眼中,身體也越來越燙,仿若置身在巨大的火爐中,不斷被烈火灼燒著。

“小素!”

衛南漪剛剛布置好結界,擋住來圍殺餘暮寒的人,餘光就瞥見了沈素遭禍。

她亂了方寸,急慌忙就要靠過去。

江蕊平已經空出來了手攔著她:“南漪,彆衝動,這是她的雷劫,你不能替她受。”

“可……”衛南漪指向了那圍繞著沈素的憫仙鏡。

在雷劫落下的瞬間,那些憫仙鏡分鏡就失了控,紛紛圍到了沈素的身邊,就連被收起來的憫仙鏡本體也圍了過來,一麵麵銀鏡幻化成了片片白玉瓷片,朝著沈素眼中沒入,隨著飄進去的白玉瓷片越來越多,沈素額心的汗珠也越來越多。

這不是普通的雷劫。

江蕊平也說不清那些憫仙鏡為何圍上了沈素,她踹了弱輕一腳:“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她身上還有傷,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友好。

弱輕是靈,在江蕊平踹她的瞬間就幻化成了虛影,避開了江蕊平的攻擊。

弱輕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出些名堂。

“衛仙子,這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在鍛器。”

沈素成了熔爐,而憫仙鏡成了鍛造的材料,這雷劫就是最好的錘煉。

她既是外來的靈魂,原是偷用著彆人的軀殼,眼下成了神器軀殼,倒也算拿到了個更正當的身份。

而且……就算是擁有再多的仙力也不會再驚動天道了。

神器嘛,身上有點仙力再正常不過了。

弱輕望了眼未曾散去的雷雲,若有所思。

江緒指了指憫仙鏡:“可那些不是四大宗的神器嗎?”

江蕊平斜了眼盛嫦杞她們:“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搶東西。”

盛嫦杞應得最快:“我沒意見,隻當是給白姑娘下聘了。”

盛清凝和白餘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唯一一個有意見的古雲宗宗主宋謹被困在了結界外。

衛南漪剛安心一瞬,半空中的雷雲變了樣。

雷雲忽然間變大了數倍,籠罩了結界中的整片天空,紫雷和金雷交錯閃動,而站在雷雲下的靈根開始慢慢失控。

除了白箬衣以外,她們紛紛脫離了同伴,朝著餘暮寒而去。

在她們身上開始慢慢顯露了一根粗長的紅線。

那樣的紅線,她們都在憫仙鏡中窺探過。

可現在分明沒有沈素的靈眼相助,她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係在她們身上的紅線,紅線

的另一頭則是都纏著餘暮寒身上的十二顆靈珠。

衛南漪這才留心到在她守著沈素肉身的時候,十二靈根就全來了這裡。

阮桐、馮銀越……皆是她熟悉之人。

可她們現在在她眼前變成了任人擺布的傀儡,她又該如何搭救她們?

第二顆靈珠!

衛南漪忽然想起來了沈素剛剛所說的話,她忙是衝了過去,小心翼翼找尋著第二顆靈珠所連之人。

還沒等著衛南漪找出第二顆靈珠,餘暮寒身上的紅線就攪亂在了一塊。

彆說是辨認第二顆靈珠了,就是數清紅線的數量都變得困難。

忽然,白箬衣的身體也動了。

任憑林青綺如何抓牢她,她還是掙脫開了林青綺的手,身體不受控製地衝向了餘暮寒。

她討厭失控,更加見不得林青綺眸中的落寞:“林姑娘,我真非負心人,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隻是我的身體好像不太受控製了。”

林青綺咬了咬牙,忍著傷痛,在盛嫦杞的攙扶下追了過去。

她既決定了搭救白箬衣,那就不會半途而廢。

在林青綺追過去的瞬間,剩下的人都動了。

她們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現在靠近餘暮寒絕非什麼好事,而且人人都瞧見了,那顯露出來的紅線上傳向餘暮寒的血珠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急了,這擺明是要拿走她們的命。

向來步伐穩健緩慢的老山羊居然衝在了最前麵,他伸出手一把扯住了竺仙兒:“仙兒,不能過去。”

竺仙兒自是明白不能過去的,可現在的她身不由己。

她運轉著妖力,努力將身體變成薄霧,脫離紅線的束縛,可霧化的身體竟是隻從皈蒼手心飄走,而紅線依舊束縛著她,小山羊難得地紅了眼:“爺爺,我該早點聽你的才是,若是我能早點醒悟,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竺仙兒在為過去不聽勸告而懺悔,可這並不是她的錯,皈蒼搖搖頭,趕忙歎了聲:“命,這就是命。”

“命不公,就該改!”

皈蒼的話被離他最近的樂羨打斷,樂羨的蛛絲纏上了那根紅線,她想要把紅線從豔霄身上剝離,隻是隨著蛛絲試圖轟碎紅線,一道紫雷猛地劈在了樂羨身上。

樂羨後背被轟開了一道血口子,血肉外翻冒著黑氣,她原本合著的六隻眼眸猛地睜開,疼痛沒有讓她識趣地收回蛛絲,而是更加用力地纏住了試圖將豔霄帶到餘暮寒身邊的紅線,第二道雷重重地砸在了她手臂,骨頭都被劈斷了。

豔霄忙是抓上了蛛絲:“你快將蛛絲收回去,我死就算了,你要是跟我一塊死了,蟲族怎麼辦?難道要放任她們自相殘殺不成?你可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維持族內安定和睦的!”

樂羨沒有收手,她有些偏執地單手拽緊了蛛絲:“你說過嫁我,還沒做到,我答應你的事當然不作數。”

豔霄有些著急:“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我犧牲了那麼多,你答應我的事都得做到做好!”

她將在意族人擺在了臉上,樂羨慢慢鬆開了蛛絲,自嘲地笑了聲:“豔霄,活下來,隻要你活下來,不僅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兌現,以後也不會讓你疼了。”

樂羨還是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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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跟其他種族不同,不僅不團結,說是四分五裂也不誇張,若是沒有人鎮壓都不需要外族入侵,內鬥都能死傷大片。

這種時候倒是羨慕起來了旁族的團結,尤其是鳥族上下對大長老的維護給足了某隻烏鴉死不鬆手的理由。

鄔繡抱著蘅苒的腰肢,黑羽翅膀一次次阻擋著紫雷的下落。

她抵在蘅苒耳邊,低喃:“不能過去,我會死。”

纏著蘅苒的紅線漸漸有些發灰,可不過一瞬,那繩子又變回了血紅色,鄔繡蹙著眉又重複了一次:“不能過去,我會死。”

她的靈言是詛咒的力量,隻有在說不好的話時才能成真,所以她分明隻想攔著蘅苒,卻成了對自己的詛咒。

隻是她的靈言是天賜,而現在是在跟天鬥。

不過兩句靈言就像是抽空了她的妖力一般,黑血從唇邊溢出,滴落在了白孔雀的肩頭,染紅了她慢慢浮出的羽毛。

濃鬱的血腥味侵占了鼻腔,蘅苒眼眸泛了紅:“鄔繡彆再開口了,我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若是我活著,族裡的那些人隻會親近我,遠離你,或許我死了,你能有不一樣的人生。”

“蘅苒,我不介意她們討厭我,親近你。”鄔繡攏住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我跟她們一樣,我也想親近你,所以你不能過去,我會死。”

分明她們都很清楚的,跌落命運當中會死的是蘅苒,可鄔繡更願意將詛咒一次次落在她自己身上。

她吐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了,衡苒的身軀猛地一顫,慢慢掰開了鄔繡漸漸失力的手,她吻了吻鄔繡的側臉:“要乖,要聽話,不許再張口。”

沒了鄔繡的束縛,蘅苒朝著餘暮寒邁進的腳步更快了。

狐柔餘光掃了眼彆人的情真意切,再瞧瞧扯著她的兩隻老狐狸,忽然間心如死灰:“我都快死了,你們就不能將碧娘帶來見見我。”

狐三白和狐四漣對視一眼,狐三白罵了聲:“誰知道眼看著餘暮寒名聲都毀了還能有這一出,我要早知道,就算是她昏了,我也幫你把人扛過來。”

“碧娘怎麼昏了?難道是因為我亂說話?”

狐三白沒好氣道:“看見你接連受傷嚇暈的,你到底喜歡她何處,柔柔弱弱,遇事也沒個擔當。”

他從前逼著狐碧娘嫁狐柔,這等著狐柔神誌恢複清明了,倒是瞧不上狐碧娘了。

好在狐柔是瞧得上的,她聽聞狐碧娘是被她受傷嚇昏的,笑出了聲:“碧娘對我倒是也情真意切。”

聽著她說話,狐三白歎了聲,指揮著狐四漣跟她一同將狐柔拽得更緊,任由紫雷不斷砸落。

狐柔被他們倆拽得胳膊都要落下來了,她撇撇嘴:“兩位長老,你倆也一把年紀了,再被劈下去,我狐族才是徹底無人了

,你們還是鬆手吧!”

狐四漣怒氣衝衝地朝著餘暮寒邁了半步:“不行,我這就宰了他。”

狐柔歎氣聲更重了:“四長老,你現在動手,我說不定死得更快。”

狐三白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說:“小柔,你要是死了,我就讓碧娘改嫁!”

“你敢!”

——

妖族熱鬨不休,倒是襯得人修寂靜異常。

水峰用力拽著水濘的手腕,向來狂妄,目中無人的魔宗宗主罕見地紅了眼,很是心酸地跟水濘兩兩相望,淚光閃爍。

他忍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濘兒,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跟為父說?”

水濘空著的手指了指喉嚨,焦急極了。

他們父女倆的動靜驚擾了正在跟寒楓林長老僵持的白餘,白餘回過神,她看了眼水濘,又看了看水峰:“水峰宗主,我給她種了封禁術,她現在說不了話。”

水峰聞言又驚又怒:“你!什麼時候的事!”

他又朝著可憐兮兮望著他的水濘看了眼,頓時怒火攻心:“白餘,我殺了你!”

白餘認真思考一番水峰的話,忽然說:“不用水峰長老動手,我們瞧著就是活不了了,我能保證我待會兒死在她前頭。”

水峰還沒來得及衝過來,一雙手就被水濘死死拽著了。

水濘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白餘,輕輕搖頭。

再指了指餘暮寒,摸了摸被紅線捆住的脖子。

水峰恍然大悟,他指了指白餘:“濘兒,你是說她腦子笨,殺她無趣,餘暮寒才是罪魁禍首,該殺餘暮寒對不對?”

水濘點了點頭。

見水濘幫她說話,白餘愧疚更深,她還想衝著水峰說話,人就被自家長老拽住了。

“宗主大人,你還是少跟彆人開口,多跟我等說上兩句吧。”

此刻拽著白餘的兩位寒楓林長老都是跟著她一同來雁碧山的,修為不弱,所以被雷劈得皮開肉綻了,還是在拽她,白餘有些感動,也有些悵然:“事已至此,你們趁早鬆開我,我不懼赴死,亦不懼天命!”

寒楓林兩位長老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不想替你找寶劍同穴,也不想當宗主!”

白餘震開了兩人:“你們不能在這丟命,棄寒楓林於不顧!”

在場的宗主也不止白餘和水峰,還有個盛清凝。

盛清凝一隻手被江蕊平扯著,一隻手朝著衛南漪的方向揮了揮:“師姐!大師姐!我快死了,這宗主之位還給你了,你彆忘了多埋些靈寶給我!”

事到如今,她還惦念著靈寶。

江蕊平一腳踹在她腿上:“盛清凝,你不會死。”

盛清凝知道江蕊平也是在擔心她,她嘿嘿笑了兩聲:“師叔,這十二靈根,我們臨仙山占了四個,這路上還有銀越她們相伴,我也不孤單,你也彆太發愁了,倒是師父怎麼辦,就算我死了,你也得殺了他啊!”

她還想著馮銀越

跟她同行了。

衛南漪朝著馮銀越的方向看了眼,馮銀越和楚遇晗相隔甚近。

古菱扯住了楚遇晗,霍馨扯住了馮銀越。

雖隻是同門,可也結結實實為她們挨了紫雷,馮銀越不忍:“霍師妹,你和古菱師侄都鬆開手,生死有命,既是命該如此,那我和晗兒今日赴死便也是了,不能害了你們師徒。”

霍馨沒有鬆手,她喘著氣,喃喃道:“馮師姐,你有情有義,怎麼還不讓彆人對你同樣有情有義,我們都是同門,自是一家人,縱然是今日被雷劈死,我也心甘情願!”

馮銀越搖了搖頭,她掰開了霍馨的手:“師妹若因我而死,我心中有愧。”

楚遇晗也掰開了古菱的手,她小聲道:“多謝師姐了,隻是我的命不值得。”

馮銀越蹙起眉,她斜了眼楚遇晗:“晗兒,命如何能以值不值而論?”

楚遇晗見馮銀越跟她說話,柔弱含光的眸子輕輕顫動:“師父,我還是你的弟子嗎?”

馮銀越頷首:“自然是的。”

楚遇晗鬆了口氣,麵上綻開笑來:“晗兒今日能坦然跟師父一同赴死,是否也能算多了些勇氣?”

馮銀越一怔,而後點了點頭。

楚遇晗麵上的笑更燦爛了幾分,似乎麵對的並非死亡。

這些年她總是因為柔弱的性子不像馮銀越被人議論,勇氣膽量向來是楚遇晗的心結,才會在因餘暮寒生起勇氣的時候而沉迷其中,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勇氣從心中而來,而非因任何人而起。

衛南漪在原地躊躇不定,幾乎在一瞬間,沈素遇險,十二靈根紛紛遭殃,她有些亂了方寸:“弱輕,這是怎麼回事?”

弱輕望了望空中的雷雲:“我也想問他們要做什麼?”

她們說話的時候,白箬衣已經站在了餘暮寒身邊。

屬於她珠子依舊黯淡無光,可身上居然出現了數十根金線纏上了餘暮寒手腕,血珠子融入餘暮寒身體以後會慢慢凝聚出淡金色的光霧,順著金線被引進白箬衣的身體中。

她果真在共享餘暮寒的力量。

白箬衣意外地睜大了眼眸,她看著身邊圍繞的靈根,愧疚占滿了心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為拿走彆人的力量而慚愧,可餘暮寒早已笑彎了唇。

十二靈根最後走到餘暮寒身邊的是阮桐。

原因無他,扯著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林水嫣和阿綾站在最前麵,阿綾仗著超強的破壞能力,硬是封存了一道道紫雷,可漸漸也有些脫力,林水嫣她們身上也落了不少的傷痕。

她吸了口氣,認真瞧著阿綾和林水嫣:“阿綾,阿姐,你們鬆手!”

林水嫣沒有理會她,隻是將她扯得更緊。

阿綾更不會鬆,她再次受下一道紫雷:“不鬆,阿綾能夠保護大師姐!”

阮桐輕輕搖頭,滿眼苦澀:“我是大師姐,你們聽我的。”

衛南漪也上了前,

她搭住了阮桐的手腕:“阮桐,你不是想成仙嗎?如何能死在這?”

“師父,並非我不靠過去就不會死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阮桐指了指紅線,隨著其他的靈根靠過去,她身上的紅線剝奪血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你們再拽著我,除了讓自身負傷外,毫無意義。”

雖是殘忍,可這就是事實。

阮桐在她們愣神之際,挨個掰開了她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