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求娶(2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13694 字 4個月前

分明該順利的,可林青綺反悔了。

弱輕不自覺地朝著林青綺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林青綺此刻也在看她們的方向,隻是眸光沒有在白箬衣身上停留,更像是在看她和江緒,還有水濘的好戲。

她可真有閒心。

弱輕一時也摸不清林青綺究竟是不愛了,還是對她自身魅力太過自信了。

難道她真不覺得白箬衣和江緒朝夕相處的會產生感情?

弱輕對江緒就是日久生真情,自是很怕這點。

林青綺漠然的態度,弱輕看在眼裡比白箬衣還生氣,她冷哼一聲,整個身軀在瞬間化作虛無融進了裕靈劍中。

隨著弱輕融進裕靈劍中,裕靈劍忽然朝前傾去。

水濘驚惶失措地朝後一仰,避開了裕靈劍,等著重新站定後,立刻撥動身上的鈴鐺,瞬息之間飄到了白箬衣身後,借著白箬衣的遮擋,她這才能敢繼續出聲:“江緒,你的劍好像是生氣了?你看明白因為點什麼沒?我倒是有些看明白了,她剛剛看過白姑娘一樣呢,怕不是介懷你喜歡白姑娘的事,莫非她是吃醋了?這倒是合理,不然她為何讓你保證以後不再喜歡彆的姑娘了呢,可這也太好笑了,一把劍而已倒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江緒就猛地竄了過來。

水濘在白箬衣身後,江緒在白箬衣跟前,她歪著頭看江緒,江緒錯開些位置,伸手扯著她衣襟:“水濘,我告訴你弱輕跟彆的劍不一樣!”

對於水濘來說,這世上最好玩的事,便是看彆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她此刻看江緒失控,纖媚的眼中浮起一絲得意:“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再好的劍不也是劍。”

江緒嘴笨,自是沒有水濘能言善辯的。

以往遇上這種人總是殺之後快,可現在她答應過衛南漪了,以後都不胡亂殺人了,尤其是水濘還跟沈素有交情,這就更不方便動手了。

辯也辯不贏,殺又殺不得。

江緒變得有些急躁,她幾l乎將水濘提了起來,惱羞成怒道:“就是不一樣!”

水濘撫了撫江緒的手背,身軀在瞬間化作花瓣,消失在了江緒手中。

她們魔宗總是有許多逃匿手段的。

這也是水濘誰都敢惹上兩句的根本。

逃脫開江緒的手後,水濘也沒有走開,她還是站在白箬衣身後,隻是腦袋歪到了另一邊去看江緒,促狹的笑溢滿了眸子:“江緒,你這麼大火氣做什麼,我又沒有惡意,

分明是你說弱輕跟其他劍不一樣,我才會問的。”

江緒泄了氣,剛剛抓著水濘的手垂落:“反正不一樣。”

她又開始失控了。

她沒有做到答應衛南漪的事。

可弱輕不理她,她就是會很急躁。

弱輕想要跟著白餘走,她更是殺了白餘的心都有了。

裕靈劍是世上最好的劍,弱輕是世上最好的劍靈,可到底還是劍和劍靈,要說區彆,江緒還真說不出。

反正弱輕對她很重要,她肯定是不能沒有弱輕的。

水濘還想說話,白箬衣輕歎一聲,慢悠悠捂住了水凝的嘴:“好了,水濘姑娘,你要是再不住口,江師妹真會殺了你的。”

水濘此刻半趴在白箬衣後背,腦袋從白箬衣肩膀處探出,白箬衣一手摁著她頭,一手捂著她嘴,看著竟是有點曖昧,不遠處一道目光看了過來,短暫停留,隨後消失。

白箬衣捂著水濘的手鬆了開,又是一聲歎息從唇邊溢出。

江緒此刻已經不想理會水濘了,她很是糾結看著手上的裕靈劍,

弱輕早年間就跟她說過,她並不喜歡待在裕靈劍中,所以弱輕大多時候都是飄在外麵的,每每她在外麵都會趴在她背上。

分明是她說的,靈不太會走路,可剛剛弱輕出來了也沒有趴在她背上,甚至避開了她的手,江緒現在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從沈吟雪複生,她就害怕沈吟雪會把弱輕要回去。

沒想到她不跟著沈吟雪走,倒是要跟著白餘走了。

白餘是寒楓林的宗主,弱輕要是跟著她走了,她豈不是以後都很難再見到弱輕了?

江緒完全沒有思索水濘剛剛罵那個寒楓林弟子的話,也記不住神器認了主,血氣根本沒辦法抹去的,弱輕離不開她的。

她隻知道難過弱輕現在心不在她這裡了。

沉寂無聲的裕靈劍,裡麵的靈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江緒捧著劍,滿眼眷戀不舍:“弱輕,你彆走。”

她沒有等到弱輕的回應,手不自覺地晃了晃裕靈劍:“弱輕,你不走好不好?”

弱輕終於是從裕靈劍裡探出了一個腦袋,那腦袋望著江緒,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隻是目光沒有在江緒臉上停留:“我自是不會走的,我還得在此等白宗主來取劍呢。”

“弱輕。”江緒感受不到弱輕的目光停留,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弱輕。

她想將弱輕腦袋扳正,讓弱輕看著她,可手剛剛碰到弱輕的下顎,手就穿了過去。

弱輕是靈,身體可以隨心化虛。

隻要她不想江緒碰她,江緒就隻能空手而歸。

江緒悵然若失地縮回了手,她摸不到弱輕,隻剩下將裕靈劍越抱越緊:“我……就算是白餘來了,我也是不會給的。”

在江緒將裕靈劍摟進懷中的時候,弱輕倒是沒有虛化身體,所以她的腦袋也一同被江緒抱進了懷中,埋在了江緒胸口。

江緒

終於能夠感受到她的存在了,忍不住摸了摸劍身:“這是我的……”

弱輕剛剛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江緒已經摁著裕靈劍在她懷中輕蹭,連帶著讓弱輕的腦袋在她胸口忽上忽下,弱輕隻覺得口鼻被股香味塞滿,柔軟侵占了所有的意識,隻能聽清江緒在說:“你也是我的!”

饒是陪伴江緒一世又一世,糾纏幾l百年了,弱輕還是有些恍惚。

江緒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不覺得這樣有點恐怖嗎?

弱輕很是難得地有些掌握不清局勢,她腦袋縮了縮,在瞬間鑽進了裕靈劍中,隱去了身形。

貼在懷中的隻剩下了劍身,江緒不甘心地將劍舉了起來:“弱輕,你到底聽沒聽到,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沒有得到回應,江緒情緒徹底失了控。

她忽然之間用裕靈劍狠狠地劃了她自己的手臂,一霎時鮮血橫飛,濺開的血都飛到了水濘和白箬衣身上,水濘感受到臉上的溫熱,不可思議地抹了把臉,滿眼驚愕地跟白箬衣說:“不是,她有病啊。”

“這……”

白箬衣也很難看明白江緒在鬨哪樣,好在江緒很快就給她們解釋了。

裕靈劍沾了主人的血,輕輕顫動著,劍中有弱輕的聲音傳出:“你做什麼?”

“弱輕,你又肯理我了啊。”江緒指腹抵上了劍身,她一點點將血抹勻在裕靈劍上,等著裕靈劍完全被染紅,她又說:“弱輕你看到沒,你身上都是我的血,我們血肉相融過了,你不能跟彆人走!不能!”

弱輕大概是也被江緒弄懵了,她從裕靈劍中飄了出來,身上的衣裙已經被染成了紅裙,水藍色的眸子,滿是無奈地看著江緒:“小緒,你怎麼那麼喜歡傷自己?”

她抓住了江緒的手臂,慢慢用靈力替她療傷。

江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沉著眸子:“不能跟彆人走!”

水濘這樣沒底線的人,事事都愛試試的人都被江緒嚇住了,她看著江緒,用肩撞了撞白箬衣:“白姑娘,你師妹好像瘋了。”

白箬衣接不上話。

江緒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她所見所聞,但……江緒好像一直這樣。

她罵江緒,弱輕自是不樂意的。

弱輕轉過頭,瞪了她眼。

水濘輕輕彆過頭去,一張嘴不曾停歇下來:“江緒,我看你比白餘癡迷的還厲害,可你也不想想,她現在是你的劍,等著你死了,她自然會是彆人的劍,哪個劍靈會守著個主人永生永世啊,又不是夫妻間過日子……”

“弱輕,我娶你好不好?”

水濘今日裡能說完整話的機會少,這話還沒完,江緒就插了進來。

她死死拽著弱輕的手臂,自己那還在淌血的手臂也沒有去管,放任鮮血順著肌膚流淌,流向弱輕。

弱輕另一隻手覆蓋了江緒的手臂,替她將血止住,這才瞧上她一眼:“怎麼?我們小緒真想抓我浸豬籠?”

“不,不是的。”江緒神情複雜

地看著弱輕,她小聲說:“你嫁給我,那就不要惦記白宗主了,我們結為道侶,你還三心二意,肯定是不好的。”

弱輕嘴角微勾,冷笑連連:“我是劍,何須守人的規矩。”

她往日裡求都求不到的,今日裡倒是被水濘逼來了。

隻是這跟她想要的並不相同。

江緒抓了抓耳朵,糾結地說:“可你……可我能摸得到你的,你也……你也可以做人啊,你就做我妻子好不好?”

江緒向來將她當劍,這會兒有求於她了,倒是求著她當人了。

她在求娶,可弱輕高興不起來。

弱輕忍不住伸過去手,拍了拍江緒的臉,看著麵頰在掌心泛紅,冷聲問道:“小緒,你覺得你阿娘為何會不顧身份跟小沈姑娘在一起?”

“自是因為阿娘喜歡沈素。”江緒一張臉都被弱輕拍紅了,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順著弱輕去思考,想著想著還點了點頭:“很喜歡很喜歡。”

弱輕終於是收回了手,聲音還是很冷:“你也明白了,彼此很喜歡的人才能成婚,你不喜歡我,所以不能娶我。”

眼看著弱輕又要回裕靈劍,江緒更急了:“可我在乎你啊,我不能沒有你!”

江緒堵住了弱輕,不讓弱輕回到裕靈劍裡,眼巴巴地看著弱輕:“弱輕,我還很愛背著你啊,我一刻也不能跟你分開的,你比白師姐,比古師姐她們都重要,以後也不會有比你更重要的姑娘,就算是我阿娘讓我扔了你,我也是不會肯的,我想你一直跟著我,永遠不分開,這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