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虞茶的肩膀。
虞茶被嚇一跳,繼而耳垂發紅,說:“就很好看啊。”
林秋秋一聽這語氣就不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茶茶,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哎,你怎麼耳朵這麼紅?”
虞茶被她這麼戳破,反而有點恢複了。
之前她們兩個就談論過這樣的話題,林秋秋說話一向輕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虞茶轉過頭:“秋秋,你彆瞎說。”
“我怎麼瞎說了。”林秋秋撐著臉:“昨天晚上不少人都在微博發了煙火晚會的照片。”
“我忘了拍照片。”虞茶說。
“你是當時壓根記不起來吧。”林秋秋笑了笑,“你看你這眼睛,下麵都有黑眼圈了。”
皮膚白皙,就連黑眼圈都格外清晰。
虞茶沒說話。
有昨晚那事在前,她壓根沒怎麼睡,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三點多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算算時間也才睡了三四個小時而已。
林秋秋見她不說話,乾脆轉了話題:“對了,今天陳青梅是不是要給陸以淮送禮物啊?”
這事之前學校裡傳得十分熱鬨,今天不少女生都在等著看戲,對學校裡的同學而言,陳青梅僅僅隻是一個拍攝綜藝的農村丫頭而已。
虞茶想了想:“可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有點知道陳青梅的性格,當初很自卑,現在依然骨子裡帶著,就和上輩子的她差不多。
林秋秋擔憂道:“那可能偷偷的。”
虞茶說:“彆想了。”
雖然她也控製不住去想,但是心裡清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除非當初的換糖真的是陸以淮想和陳青梅交易。
突然轉到這裡,她手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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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虞茶猜測得一模一樣,學校裡的女生等了一整天,在八班門口晃了不少回,也沒見到陳青梅去一班送禮物。
更有人直接說陳青梅壓根就沒帶禮物來學校。
貼吧裡為此又熱鬨起來,當初那個爆料帖的樓主還被人挖出來罵了一頓。
“當初扣住說的信誓旦旦,我還以為是真的,結果現在什麼風頭都沒有。”
“到底是送還是沒送?有沒有個人過來說一個準信的,我今天等了一天了。”
“這麼造謠陳青梅不好吧,剛來才沒多久,這種事就傳出來,到底誰說的?”
“昨天她說沒送,你們不是沒信嗎?”
昨天貼吧裡那個帖子,有個自稱是陳青梅本人的小號,但是當時沒人信。
有的是不信她是陳青梅本人,有的是信她是陳青梅,但是不信她說的話。
所以當時那個小號被噴得很慘,樓中樓蓋了將近幾百樓,可見這事關注的人之多。
林秋秋也跟著看了一天的八卦。
她和虞茶吐槽道:“是個傻子都知道肯定不能這麼送的,陳青梅再蠢也知道什麼。”
虞茶對此不可置否:“你彆老關注這事。”
“我是在關心你呀。”林秋秋說:“雖然陸以淮不會收,但多一個就多一個情敵。”
情敵兩個字很清楚。
虞茶又想到昨晚她的行為,唉聲歎息,她還不知道今天怎麼麵對陸以淮呢。
晚自習開始前,虞茶的窗口被敲響,她向外一看,沒想到是陳青梅。
陳青梅今天看起來比昨天好看,隻是人憔悴了許多,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眼下也有青黑色。
“有事嗎?”虞茶問。
“嗯。”陳青梅背著包,有點緊張,看著虞茶白皙如玉的臉龐,又不由得在自己心裡歎息。
虞茶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和她去了旁邊的樓梯間,距離上課鈴聲響就差一點時間,這時候樓梯道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貼吧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陳青梅深呼吸,主動問出口:“就送禮物那個事。”
“知道。”虞茶十分淡定。
她雖然不知道陳青梅來找自己有什麼事,但是自己和陳青梅並沒有交惡的地方。
陳青梅低下頭,從包裡把一個信封拿出來,“……其實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但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虞茶對上她的眼睛。
樓梯道裡說話聲很輕,根本就不會把聲控燈弄亮,所以她看不清陳青梅的眼神,隻是表情淡了淡。
“當初那本書,我想謝謝他。”陳青梅自顧自地說話:“這個是謝謝你和陸……陸以淮的。”
她說到陸以淮的名字,有些緊張。
虞茶很容易聽出來,心口總有莫名的感覺,也說不上來,隻是定定地看了眼陳青梅。
陳青梅和她對視上,一切想法恍若無形。
她連忙移開視線。
虞茶伸手碰到那個信封,薄薄的,裡麵有疊起來的紙,她能感覺到。
她開口:“給我的還是給陸以淮的?”
這兩個意思可是一點也不一樣。
陳青梅頓了頓:“都在一封信裡。”
她動了動手,怕虞茶拒絕,直接就從樓梯走了上去,聲控燈亮了又暗,飛快地消失在二樓。
虞茶手指夾著那個信封,上麵寫著她的名字,字跡一般,但是從中能看得出寫字人的性格,很認真。
陳青梅會給她寫信,她還真沒想到,不過現在還用信來交流的,恐怕也隻有情書了。
回到教室裡,虞茶也沒心情寫試卷。
她將信封仔細地打量了兩眼,是很普通的,那種最常見的信封,白色的,沒有多餘的裝飾。
陳青梅說是給自己的,但是虞茶卻不確定,突然就沒了想看的**,將它放在一旁。
她突然響起另外一件事。
虞明雅還沒回學校,估計還住在醫院裡,恐怕是還不知道自家發生的事。
她應該也察覺到什麼了,再者學校的事肯定也會關注,恐怕這兩天虞家就得鬨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