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裡清冷無人走動,但也正是這樣,倆人的動作十分大,蘇南的聲音痛苦而又歡愉,捂著嘴巴壓抑的發出呻、吟:“唔——輕一點,阿澤~輕、點,好疼~”
兩個人都很專注,完全沒有發現樓梯上一層拿著手機的錄像的蘇北。
錄了大概十多分鐘後,蘇北滿意的笑了笑,今日真是‘豐收’的一天。
現在七點三十分了,九點多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場好戲,光想想,都覺得暢快的很。
蘇北眉宇間流露著不加掩飾的喜色,把視頻保存並備份後,收起手機,打算全身而退時,隻聽‘啪——!”的一聲,位於蘇南頭頂的燈盞突然炸裂開,玻璃碎渣濺了兩個人一身,一同發出淒厲的慘叫。
蘇北錯愕,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好的燈怎麼會突然爆炸?
“滿意嗎?”
耳畔溫熱,蘇北瞬身汗毛豎起,猛然轉過身子,看到手中拿著黑色手槍的傅雲商,鞋跟一歪,向後趔趄一步,張大嘴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
安全出口外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傅雲商淡定的收起手槍,牽起蘇北的手,“出去說。”
蘇北臉上的驚愕之色還未褪去,一瘸一拐的任由著男人牽了出去,工作人員接踵而至,與他們擦肩而過。
VIP影廳裡。
傅雲商選的位置是最後一排中間的兩個位置。
影廳裡人很少,第8排往後都沒有人。
蘇北坐如針氈的抱著敲大桶爆米花,麵前的大熒幕放映著的喜劇片從開頭就在各種搞笑,而她的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麵,她現在滿腦子是樓梯間裡蘇南和她那個男友的一身劃痕血跡,還有男人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槍。
現在大多數的國家都是禁製私人攜帶槍支的,尤其是A國這樣的法製嚴明的國家,槍支管的很嚴,除了軍用外,一般人很難碰到槍,可是剛剛男人就那麼輕易隨便的拿出槍,不止如此他能站在她身後隔得那麼遠準確無誤的射擊到樓下的燈盞,可見他槍法很好!
蘇北抱緊了些懷中的爆米花,小心的用餘光掃了男人一眼,男人坐的筆直,倒不是那種故意擺出的姿態,而是他從小教育所致,矜貴優雅是骨子裡透出來的。
蘇北猶豫半天,最後顫巍巍的伸出小爪子,戳了戳傅雲商的胳膊。
男人轉過頭,看著蘇北臉上的懼意,唇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意:“嗯?”
蘇北眼睛掃了一圈四周,往他的那邊蹭了蹭身子,湊近男人,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平時出門,都隨身帶槍的嗎?”
其實她很想問,你是不是除了做白道生意還涉及黑道上生意的,但是這樣問有點太唐突冒失了。
“嗯,我習慣了。”
父母去世後,傅家內部動蕩,他上麵有三個叔叔,一個個野心勃勃,都想置他死地,現在大局已定,他們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了,隻是他還是保留了以前的習慣,隨身帶槍,即使在有暗衛保護他的情況下,他也會攜帶一把手槍,他不想把生命交付給任何人的手上,他的命,他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隻是三年裡,他的槍從來沒有拔出過,倒是剛剛看到蘇北暗暗使壞的小模樣,他心中一動,忍不住的就想幫著她再教訓教訓那倆人,討她個歡心。
蘇北張口結舌,習慣了……
這三個字很引人深思好不好!
“嚇到你了?”傅雲商反應過來,遲疑的問道。
他一直都認為這女人膽子大的很呢。
蘇北抽了下嘴角,老哥,你當演偶像劇呢啊?現實生活中哪有女人看到槍不怕的。
也就是她心理素質好,心理素質不好的就直接叫了出來,到時候她倆就被人贓俱獲的關小黑屋了。
“嗬嗬,沒,我就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真槍,有點……不習慣。”蘇北訕笑,違心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