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沉思片刻,眼神複雜的看著蘇西,“你在哪裡看到的她?什麼時候?”
蘇西如實的把她和蘇北見麵的事情和喬婉複述了一遍,包括傅雲商的事情也說了一嘴。
雖然傅雲商那樣的人是蘇家高攀不上的,可是那人在S市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已有妻兒的事情絕對是個大新聞,大話題。
“傅雲商和蘇北有生意上來往?”喬婉棕色的柳眉頓時擰成了麻花勁兒。
蘇西輕哼了聲,“是唄,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能耐,要不是瞧著傅雲商是為了他妻子找蘇北設計首飾,我都要以為是蘇北勾搭上了那人呢,你都不知道那人當時有多護著蘇北,真是想想都氣人!”
喬婉撇嘴埋怨道:“這事你怎麼不一早就和我說呢!”
當年她趕蘇北離開蘇家後想著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就沒有再關注她。
想著她不去暗地裡為難她,那個人……總不會輕易的放過蘇北,卻萬萬沒有想到,五年後蘇北居然一聲不響地回國了,那個人竟然一點的消息都沒給她!
真是廢物!
蘇西委屈的癟了癟嘴,說:“我想著說的,後來忙著下個月Z家設計比賽就忘了,再然後就發生了丁俊輝那事……”
“媽,要我說蘇北她就是晦氣,你看她一回來,我和二妹都接二連三的出事了!”想到了什麼,蘇西畏手畏腳的趴在喬婉耳邊低聲道,“當年我們把她母親的骨灰砸了,會不會是她攜著她母親的冤魂來……”
喬婉色厲內荏的製止道,“彆胡說!”
蘇西嚇了一跳,閉上嘴巴,頷首不敢再多言。
喬婉調整了下呼吸,平心靜氣的道:“小西,以後彆說這樣的話了,溫熙那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一直纏著你爸,蘇北是她的女兒品行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當時骨灰是徐嫂摔的,找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蘇家從來都不欠她的!你以後也不許給我弄這些歪風邪氣!”
蘇西低垂著腦袋,小聲嘟囔,“我知道。我就是覺得蘇北是個晦氣的人,她一出現就沒好事,媽,你趕緊想個辦法給她弄走吧,想到下個月再比賽上能再次碰到她,就覺得礙眼的很。”
喬婉心中早已百轉千回,聽到蘇西的話,繃著臉,抿唇道:“我自有打算,你這陣子就安心在家裡準備比賽的事情,明天我讓人去丁家收拾你的東西回來。”
“嗯!”蘇西心滿意足的應道。
隻要能趕走蘇北,這屆比賽她肯定又能拿冠軍!
喬婉回到臥室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門給反鎖上,然後扶著牆壁趔趄的走到梳妝櫃台,動作慌張地打開第三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隻藥劑,外麵的光從窗戶折射進屋內,喬婉一張臉保養的很好,又有上妝,使得肌膚光滑細膩,就連眼角都沒有一絲的皺紋,隻是此時她的麵容焦慮慌措,再好的妝容不由得都染上了一絲老態,她低頭直接用牙咬掉藥劑的封口,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藥入喉嚨,等了五分鐘,她情緒才好轉,捂著胸口慢慢呼氣才平複好剛剛受到的驚嚇。
人到了一定歲數,總是疑神疑鬼,尤其是喬婉這種做了虧心事情的,最忌諱聽到鬼神論。
喬婉蒼白的臉色有了些許血色,直了直身子,從兜裡摸出手機,塗著丹蔻的指甲再屏幕上上下劃了幾下,找到一個許久不曾聯係的聯係人,撥了號碼過去——
“喂?”話筒裡傳來一道慵懶女聲。
女人生的一副獨特的煙酒嗓,隻聽著聲音,便能聯想到她那張豔媚的臉。
“是我。”喬婉壓低聲音,語氣嚴肅。
“嗯~有什麼事情嗎?我記得你和我的關聯在五年前就已經斷了。”女人漫不經心的道。
喬婉:“蘇北回S市了,你知道嗎?”
“……”
“當年我把蘇北趕出蘇家,你說後麵的事情你來善後,可是現在她又回來了,你必須要給我個合理地說法!”
“……你慌什麼,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已。”女聲失了慵懶之意,多了幾分淩厲。
“黃毛丫頭?那你知道你口裡的黃毛丫頭現在已經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老板了嗎?”
“……”
喬婉深吸一口氣,“溫嬌蕊,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蘇北絕對不能留在S市,當年我是趁著蘇珩出差才把蘇北弄出蘇家的,溫熙對他來說就是心裡的白月光,自認為虧欠她們母女,我絕對不能給她任何回到蘇家的機會!”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你慌什麼,我會處理的。”說著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喬婉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咬牙把手機扔在一邊,狠狠的在原地垛了垛腳。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輕信溫嬌蕊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