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出去後,病房裡隻剩下了蘇北和傅雲商兩個人。
氣氛融洽溫馨。
瞧著傅雲商皺著眉頭,硬是勉強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喝藥的樣子,蘇北擰了下眉頭,心疼的道:“是不是很苦?要不等一會兒再喝吧,柳分很快就買糖回來了。”動作溫柔的幫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她月經的那段日子喝過中藥,味道簡直是能讓她記一輩子,特彆的苦不說,重要的是那種苦讓人時刻的覺得反胃想吐。
傅雲商好看的睫毛上下忽閃兩下,掩住了眸子裡一閃而過的亮光,當病號享受的待遇比他預想的還要好很多啊。
任由著蘇北拿開他手中的藥碗,靠在床頭,露出一抹淺笑,聲音虛弱的道,“我沒那麼嬌氣的。”
蘇北把藥碗放到一旁,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聲,“你是不嬌氣,”看了眼他纏著紗布的手臂,抬眸對上男人的眼睛,抿了抿唇“為了我,你這麼做值得嗎?”
“為什麼不值得?”
“我……隻是腿上受了一點小傷而已。”他為了她的一個小傷,在自己身上做了那麼實驗,不是太傻了嗎?
“可對我來說不是。”
安眠藥不是毒藥,可是他不清楚對方給她下的劑量,如果沒有掌控好,致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再加上中途遇到追殺,對方緊追不舍,她的傷口又一直在流血……那一瞬間,他完全慌了,根本保持不了冷靜,隻想著儘快的給她止血,帶著她出去。
他從小耳濡目染,識得很多草藥,更加了解他們的藥性,可是森林裡太暗,他腦子裡又混亂一片,不敢輕易的用草藥給她止血,隻好想了個笨方法在自己身上一味一味的試試。
現在回想起來,傅雲商都有種被自己蠢哭的感覺。
當時他其實完全可以在那些追殺他們的殺手身上做實驗的,乾嘛要自虐呢?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無力招架。
每次說的話做的事,都能在無意識下撩的她心跳加速。
蘇北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轉移話題道,“……你知道追殺我的是什麼人嗎?”
傅雲商眸光深了深,如實道,“你睡著後有兩撥人盯上了我們,一個是青龍幫,另外一個暫時還不確定身份。”
青龍幫的人不足為懼,隻是最後那一撥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他們訓練有素,對目標的執著程度超越了普通的殺手。
蘇北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就隻有溫家呢,沒有想到還有青龍幫的人。
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她明明不曾記得有得罪過這兩家人,但是為什麼都衝著她來,想要她的命?
蘇北凝眉,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今後需要再多提高些警惕才是。
可溫家……
蘇北忽然正色問道:“那這件事情打算怎麼處理?”
傅雲商眸中閃過殺意,青龍幫和那個膽大妄為的村民自然都留不得,至於最後那一撥殺手,他們的來頭定不簡單,必要時候需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當然,這些話自然不能和蘇北說,他得保持自己得形象。
傅雲商笑了笑,說:“這件事情已經交由警察調查處理了。”
言外之意無論什麼結果他都會配合警察那邊。
以溫家的權勢肯定能全身而退,但是青龍幫就未必了,出事的是傅雲商,警方那邊必然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的,而青龍幫就是個非常好的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