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爺?”
“她怎麼樣了?”
提起蘇北,傅雲商的臉部線條明顯的變得柔和起來,冷幽的眸子,也漸漸有了些許溫度。
那個笨蛋,脖子上被擦傷的那麼嚴重居然連聲都不吭一下,表現的仿若沒有這一回事情一樣,要不是他察覺到她的異樣,怕是真的會被她瞞過去。
從小的生活環境和所受教育所致,他一直都覺得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這個平等指的是肩負的責任和能力,他並不覺得女生就應該順其自然的接受或者等待彆人的救援和保護,或者是古人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等言論。
相反,他覺得女性應該有起碼的自保能力,畢竟現如今社會如此亂,連生養的父母都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其他人又如何靠的住呢?
可是現在蘇北堅強勇敢的讓他……很無奈。
他不是沒見過好強的女人,無論是生意圈還是幼年在‘Purgatory’基地訓練的時候他見過太多不弱於男人的女人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同蘇北一般讓他心疼。
傅雲商捏了捏眉心,自從蘇北出現後他發現他過去的很多自以為是的想法都統統被打臉。
“少夫人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可能是體內還有殘留的藥效,人現在還在睡覺。”傅雲商蹙了下眉頭,“會不會影響身體?”
雲枳:“影響多少是會有的,不過我給夫人開了些藥,日後調養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嗯,你照看好她,我稍後就過去。”
“好的。對了,小少爺們似乎是看到了電視上播出的關於Z家設計比賽中止的消息,知道夫人出事了,剛才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少夫人的身體情況,還說要來醫院。”
“隨他們吧。”
“好。”
——
審訊室內。
司機大哥原名叫範芒,今早淩晨四點的時候被警察發現並及時送去醫院搶救。
下午的時候,他因為涉嫌強//奸Z家參賽選手而被拘留待審。
白熾燈下,男人身穿病服,長時間沒有打理的頭發亂糟糟的一團,一臉的病態,厚厚的嘴唇上乾裂,上麵有兩三個口子,說話的時候扯動傷口,而溢出鮮血。
“警察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就是一個無辜路人!你看我現在還受了傷,你們硬是把我從醫院帶來這裡,我要是真的死在了這裡你們誰負責啊?”
範芒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時候特意的把他纏著紗布的手掌給對麵的警察看,“你們好好看清楚,我受的可是槍傷,要抓你們也應該去抓那個持槍打我的罪犯!”
……
這個時候,薑局長推門進來,走到大落地玻璃前,看著裡麵吐沫星子直飛不斷向警察吐苦水的範芒問道,“審的怎麼樣了?”
見到薑局長,正在工作的幾個人都站起了身子,其中一個管事摸著後腦勺,歎氣上前道:“不肯招,我們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
“怎麼可能?上午你們在醫院問他的時候他不還說他是受人指使的嗎?”孫玖一皺眉,插言道。
受審此案件的人對涉及內的人員都做過詳細的了解,自然也認識孫玖一,於是回道,“上午我們的人去做筆錄的時候他是這麼說過,可是現在不管我們怎麼問,他都一口咬定沒那麼回事。”
“嘿!這個龜孫子,小爺我去揍他一頓看他說不說!”孫玖一小暴脾氣蹭的就上來了,擼著袖子就要往裡衝。
“哎——”
幾個警員忙攔住孫玖一,“孫少你不能進去,這不合理法!”
孫玖一大手一揮,不耐道:“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有本事你們倒是給我用理法讓他開口認罪啊!”
“……”
“玖一!”陳茗凝眉,警告的叫了孫玖一一聲。
“三哥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嗎?八成的這龜孫子是在醫院受到他背後那個指使者的威脅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欠打,打一頓保準的老實!”孫玖一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躍躍欲試的道。
薑局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咳了聲,笑著道,“孫少稍安勿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小樾,你進去試試。”
“是,局長!”一個長的唇紅齒白,貌似剛從警校畢業的男生聲音嘹亮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