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木櫃架子上放的書都是竹筒類型的,底下還栓了個標簽。
蘇北隨便的抽出了一本,展開看了裡麵的第一眼,就訕訕的把書重新卷好,放回了遠處。
簡直是喪心病狂,上麵竟然是篆文。
於她看來如同是天書。
“小北,過來。”
蘇北正瞎轉悠的時候,跪坐在桌案後麵鋪墊上的傅雲商淡淡開口叫了她一聲。
經閣裡麵很亮堂,四周都有燭台,傅雲商手中握著一根毛筆,麵前鋪開一張白紙,旁邊是一本經書,上麵的字很小,蘇北走進了才看清。
“幫我磨墨。”
蘇北接過墨條,跪坐在他的對麵,有點摸不著頭腦的道:“不是罰我寫嗎?”
傅雲商寫了一個漂亮的簪花小楷在白紙上麵,似笑非笑的抬眸,“你會寫毛筆字?”
蘇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她還真是不太會。
“咳……我應該是先往硯台裡倒些水吧?”蘇北瞧著已經快乾了的硯台道。
傅雲商執筆,把硯台裡最後的一滴墨蘸走,道:“不用,直接磨便可,墨汁太稀釋顏色會淺,不易出顏色,也更容易暈紙。
蘇北受教的點點頭,開始了磨墨的大工程。
燭光搖曳,夜風悄悄的從半開的窗戶潛入進來。
蘇北隻穿了一條裙子,經閣四麵通風的,即便有這麼多蠟燭,也並不暖和,於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手中的墨條一傾斜,墨汁甩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就滴在了傅雲商已經抄了一半的經文的紙上……
傅雲商筆尖頓住,抬眸看向蘇北。
蘇北嘴巴張成了O型,怔然的看著紙中央被墨滴完全掩蓋住的兩個字。
汗……
眼看著就要抄完一篇了,要不要這麼捉弄人?
“小北。”
男人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些埋怨和無奈。
蘇北簡直是窘的不行,半坐起身子,手忙腳亂的直接用手去擦那個墨滴,結果可想而知,她又糊了一大片的文字,紙上麵不隻是有了墨水,還有了明晃晃的她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