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枳打開包裝紙,裡麵的蜜餞顆粒分明,有酸梅,杏肉,桃乾……
酸甜的味道讓蘇北都有些想吃了……
倒也不能怪她嘴饞,就是病房裡中藥味太濃,弄的她這個沒有喝藥的嘴裡都有些犯苦了。
蘇亦染抓了兩個果脯塞進嘴裡,咀嚼了兩下眉眼瞬間的舒展開,吃上癮的又抓了好幾個。
蘇北喉嚨動了動,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口水。
“小北,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幾個老太太可能就亂了,也不會這麼快找到羽眠的。”
“哦,還有我們的亦染,簡直是個小英雄。”
蘇亦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這個英雄是用尾椎骨犧牲而來的,隻能算是逞英雄而已,下次他也要學學大寶,再慌亂的時候都要保持淡定……
Emmm……
不過大寶的裝/逼高冷犯,真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模仿上來的。
“對了,我聽亦染說送你們來醫院的是你曾經在M國老朋友,他人呢?”說著傅老夫人東張西望的張望了下。
蘇北:“他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了。”
傅老夫人失望道,“怎麼走的這麼急,我還想著留他吃個便飯感激一下呢。”
蘇北不知道如何接下這話,隻好乾乾的笑了兩聲。
傅老夫人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才張嘴,就被傅雲商一個眼神製止住。
傅老夫人:“……”瞪她做什麼,她難道是吃飽了撐的在這裡做八婆嗎?還不是擔心到家的孫媳婦飛了。
奈何傅雲商眼神殺威力太大,傅老夫人到嘴邊的話轉了轉個,扯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蘇北和傅老夫人閒聊完,正好蘇亦染也喝完了中藥,出院的手續也都辦好了。
傅老夫人臨走之前拍著蘇北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小北啊,我帶著亦染先回老宅,你陪雲商去附近餐廳吃些東西吧,他聽說亦染受傷住院,急的不行,到現在滴水未進呢。”
蘇北:“……”如此她還能拒絕嗎?
那樣豈不是擺明了的告訴老夫人,她和傅雲商鬨彆扭了。
十多分鐘後,老夫人等人離開,病房裡隻剩下了她和傅雲商兩個人。
蘇北實在是受不了病房裡這股子沒三散去的中藥味,主動開口道,“我們也走吧?”
傅雲商把蘇北臉上嫌棄的表情收入眼底,‘嗯’了一聲後,從兜裡掏出了一枚水果味硬糖,攤開手心遞給蘇北,語氣溫和,“吃吧。”
蘇北怔了一下,然後抬眸詫異的看著他。
他……兜裡有糖果?那剛剛他怎麼沒有給亦染……
看出蘇北心中的疑惑,傅雲商把糖果的外包裝皮撕開,一邊喂給她,一邊解釋道,“我隻剩下一顆糖果了,雲枳那裡的蜜餞還有很多。”
蘇北含著嘴裡的草莓味硬糖,故作什麼也沒聽懂的道,“其實蜜餞比糖果好吃。”
傅雲商默了一瞬,開口道,“我下次也會備點蜜餞在兜裡的。”
“……”
真是太乖了。
她都不好意思再跟他在這裡擺譜耍矯情了。
蘇北乾咳一聲,亡羊補牢的道,“我開玩笑的,糖果就挺好的,不用再備蜜餞了……”
傳出去,堂堂商業大佬兜裡常揣了一袋蜜餞……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吧。
傅雲商看了她一眼,沒有在和她糾結這個話題。
……
晚霞染紅了半麵天,白雲飄渺輕薄,半遮半掩的披在上麵,飛鳥掠過時,翅膀掀開了薄紗的一角,露出一抹嬌紅,像是害羞了姑娘的麵頰。
蘇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腿上堆疊了小山高的文件,她低垂著腦袋,雙頰比天空的晚霞還要嬌豔。
真是要羞死個人了!
三個小時前,男人帶著她出醫院後,沒有去找餐廳吃飯,而是驅車領著她去了傅氏集團,並命人去檔案室拿了他初接管傅氏集團時所有的合作項目,其中有不少機密文件是不能往外透露的,他竟然也都讓人拆了封給她看了。
還有曾經和傅雲商一起出差過的女員工們,一個兩個有秩序的進來向她解釋和證明傅雲商的清白。
蘇北當時都想找地縫鑽進去了,心裡又氣又羞,要不是心知她不是傅雲商的對手,她早就動手他一頓了。
混、蛋!
她昨天晚上問他是不是真的在她之前有女人的時候,他直接給她個痛快不就好了!
可他倒是保持了沉默,那換做是誰都會想他是默認了唄。
再說,他要解釋就解釋,偏偏弄的如此大張旗鼓。這下好了,從今天以後,整個傅氏集團都知道他們的老板娘是個愛吃醋的母夜叉了……
“小北。”
“乾嘛……”蘇北頭也不抬的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你還不相信嗎?”語氣略帶無奈。
他都把所有能證明他清白的東西給她看了,她要是在不相信的話……
那他就隻能改用強硬手段了。
隻是不到真正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前,他並不想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