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可憐了他這個黃土都埋半截的老頭子,給人醫病,連句實話都不讓說!
就蒼行止那個樣子,可不就是得趕緊把棺材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嘛!
這話有毛病嗎?
還打他……
蘇北同意給紀雲軒當‘小白鼠’了。
她不知道自己得選擇對不對,但是她不後悔。
因為她不想後半輩子帶著對另一個男人的愧疚感和心愛的人生活。
蘇北以前有聽過古人有用心頭血給人治病醫人的例子,卻沒有想到有一日會真實的輪到她身上。
為了用血入藥時沒有任何的影響,巫醫沒有給蘇北用麻藥,所以當刀尖生生劃破皮肉的那一刻,蘇北險些沒有疼昏過去。
其實取血的過程很快,連三分鐘都沒有到,但是蘇北卻覺得好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巫醫給蘇北的傷口上了上好的止疼藥,提著醫藥箱走出門。
紀雲軒就站在門口,巫醫見了人,弓著身子,叫了一聲,“九少。”
紀雲軒回過身子,雙手摩挲著手心裡的這暖手火爐,掀起狹長的眸子,往房間內瞥了一眼。
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因為他站在外麵都沒有聽到裡麵傳來一絲動靜。
剜心的疼痛,怕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承受不住,可那個女人……從始至終一聲沒吭。
這份堅強和隱忍,可真是讓人佩服。
“她還好嗎?”紀雲軒問。
“我給蘇小姐上了止疼藥,止疼藥裡有安眠藥的成分,蘇小姐睡一覺,一日三次按時敷藥,十日後傷口就可以愈合了。”
“嗯。”紀雲軒點了點頭,對身旁的K道,“你送淳於先生下山。”
K:“是。”
淳於先生對著紀雲軒點頭告彆,然後背著醫藥箱往吊橋的方向走去。
夜色深沉,外麵的星星都隱匿了蹤影,獨剩下一輪明月高懸。
蘇北躺在床上,傷口已經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疼了,她偏著頭,透過半開的窗戶眺望著遠處,眼皮有點沉,視線模糊,隱隱的她好像看到有人向她走來,還和她說了話,可惜她看不清也聽不見。
“蘇小姐?”
“蘇小姐?”
紀雲軒坐在床邊,低低叫了蘇北兩聲,一直等她徹底合上眼睛,紀雲軒才有點無奈的勾唇淺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