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時一個激靈,伸手攔了一下,“嘛去啊?”
尤離麵無表情:“找老板。”
夜雨時被氣笑,揚手搶過尤離手中的槍,揣在自己的兜裡,“消停呆著吧,老板他不會有事的。”摸了一把下巴,回憶往事的道,“九少人挺好的,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
聽道夜雨時幫著紀雲軒說話,尤離的眉頭皺成了小山高,“你什麼意思?”
夜雨時不明所以:“什麼什麼意思?”
尤離懶的和夜雨時浪費口舌,直接攤手過去,“把槍給我。”
“給你你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要衝進去救人?老弟你彆逗我了,九少和老板的身手跟咱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夜雨時抱著肩膀,身子往後麵的柱子一靠,語重心長的對尤離說:“聽哥一句勸,他們神仙打架,咱們就彆進去湊熱鬨,老老實實在這裡候著就是了。”
尤離翕動了幾下唇,想要駁回去幾句,可大腦裡搜索流行懟人詞彙無果,隻好閉上嘴巴,頓了幾秒,又在兜裡掏出了把匕首,看也不看夜雨時的就往裡衝。
夜雨時見狀,急忙的鬆開抱著膀的手,直起身子欲要叫人,“哎你——”
剛開口,就聽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麵推開,傅雲商和紀雲軒一同走了出來。
尤離怔住,手裡握著的匕首刀尖泛著冷光,紀雲軒已經看到了,再收回已然來不及。
夜雨時捂著臉走上前,默不作聲的擋在了尤·木頭·離的前麵,職業假笑的叫人,“老板……九少,你們談完事情了啊,嗬嗬嗬嗬。”
紀雲軒的視線從尤離的身上轉移到夜雨時的身上,看到夜雨時眼角上的疤痕,有點意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夜雨時生命中遇到過兩個貴人,一個是紀雲軒,一個是傅雲商。
兩個人不同的是,前者帶著他認識了世界最黑暗的一麵,後者則是帶著他走向了光明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和活著的意義。
夜雨時抬手撫了撫眼角猙獰的疤痕,訕笑道,“不小心弄的,讓九少見笑了。”
夜雨時跟在紀雲軒身邊一陣子,他的身手是如何的,紀雲軒在清楚不過,眼睛這種位置可不是不小心就能弄傷的。
紀雲軒也不是個八卦的人,念著舊情,淺笑著道,“淳於先生那有祛疤的良藥,你稍後走時去那取些。”
夜雨時有點彆扭的道,“九少好意雨時心裡領了,不過藥就不用了。”
紀雲軒但笑不語,偏頭對傅雲商道,“蘇小姐在香榭晚苑,雨時知道地方,我身體不便就不親自領著傅總過去了。”
傅雲商神色淡漠的對著紀雲軒頷首示意了下便離開了,腳步急切的很。
紀雲軒抱著暖手爐,站在遊廊中,一直目送著傅雲商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