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蘇蓓蓓身上的紫色長裙裙擺被吹起,她夾緊腿,雙臂環抱住自己,紅著鼻尖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身子頎長地男人。
她是表演係大二的學生,能認識蒼琂完全是一個巧合。
蒼琂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他開出了很豐厚的報酬,要不要為他辦事選擇權都在她手中,她自認為她不是個什麼乾淨的好女孩,有錢拿,又有大把的資源,對象還是商界神秘的EN集團總裁,這種事情,大概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女孩子都不會拒絕。
所以走到現在這一步,蘇蓓蓓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今晚,她會不會成功的跟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呢?
如此想著,蘇蓓蓓覺得身體都變燙了,覺得吹來的風都是暖烘烘的。
忽然,麵前的男人轉過身子,看著她,問道:“蘇蓓蓓?”
蘇蓓蓓紅著臉頰,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嬌羞,懷揣著緊張的心情,輕輕抿了下唇,柔聲應道:“嗯……”
傅雲商:“臉是在哪家醫院整的?”
他的語氣很淡,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波瀾,可蘇蓓蓓卻感受到了一陣蝕入骨髓的冷意。
她猛地抬頭,眼神錯愕的看他,有點不確定的她所聽到的:“什……什麼?”
傅雲商斂眸,沒繼續追問,雙手交疊放在小腹,漫不經心的摩挲了兩下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對柳分道:“送蘇蓓蓓小姐去蒙納那,另外秘密聯係給她做整形手術的醫生。”唇角微微上揚,輕笑:“蒼琂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我不回贈,太失禮數了。”
柳分被這一笑深深的惡寒了一下,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為蒼琂點上了一根蠟。
他記得上一次見到傅雲商露出這樣的笑容是傅雲商父母葬禮那天。
走完下葬的事宜後,傅鬃穿著黑色西服,跟幾個與他關係不錯的紈絝聚在一起,扯著胸前的白色花朵胸針,說白瞎了傅雲商母親那麼一個嬌豔的人兒,嫁給他大哥那種不解風情的人,要是當初嫁給他,他肯定能讓她快活一輩子。
那時柳分跟在傅雲商身邊不久,他看著樹林後麵吊兒郎當說著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的傅鬃,氣的臉都青了,他以為傅雲商會比他還要生氣,甚至他都做好了一會兒自家老板衝上去乾架時,他上去補刀的準備。
然而,他扭頭發現,他家老板不止沒有暴怒,反而扯唇笑了起來,那笑容陰冷森涼。
之後第二天,外界就傳出,傅家四爺在酒店與若乾女子交歡,中途還叫了幾條大型犬進去助興,最後縱情過度,傅四爺的那東西被狗咬了一口……
當時這條桃色新聞都傳到國外去了,最後還是老太太出麵,強行把這條新聞壓了下來。
傅鬃受了重傷,老太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罵傅鬃孽障一邊又聯係最好的男科權威醫生給他治療。
住院後,他陪著傅雲商去醫院看望傅鬃,傅雲商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
“四叔,快活嗎?”
……
柳分急忙地把往事拋出腦袋,再想下去,他今晚怕是要做噩夢。
“老板,那您呢?”他今天隻開了一輛車,蒙納的試驗室離這裡可是遠著呢,總不會讓他先送他回禦園,然後再送蘇蓓蓓吧?那他今天一晚上就彆睡覺了,開車玩好了。
他想,自家老板雖然挺不體恤員工的,但也不至於這麼狠。
傅雲商睨著柳分:“我自己開車回家,你打車或者坐公交隨意。”
柳分:“……”
他錯了,收回上句話。
自家老板一直都如此狠。
還有……
神他麼的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