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委屈說出來,蘇北覺得心裡暢快多了,悠悠的晃蕩了兩下腿,其中有一下故意的踢到了男人的膝蓋上,不重,蜻蜓點水般的
力度。
“你妻子在外麵受了委屈,你這個當老公的都不說安慰安慰嗎?”
傅雲商遲遲的回過神來,用毛巾揉了揉兩下蘇北的發絲,忍俊不禁的道:“是我不好,讓我家寶寶受委屈了,”半蹲下身子,視
線跟她平齊,問道:“除了潑你雪,還有彆的地方欺負你了嗎?”
他知道,從他那三個叔叔領著家眷回老宅住後,不習慣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隻是他可以以工作身體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推了跟
他們的一切交集,蘇北卻不行,她是他的妻子,未來傅家的當家主母,定然免不了的以後要和這些人有所來往。
難得她今天向他開口說這些,他想聽更多,抱怨、牢騷、發小脾氣都好。
他愛極了,她眼前這副模樣。
蘇北眨了眨眼睛,這狀告一個是告,告兩個也是告,不如直接告個痛苦吧?
“有。”蘇北鼓了鼓腮幫子,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輕聲訴說:“她晚上的時候故意捏壞了我包好的好幾個餃子,早上搶我的燕窩吃
,還有桃子味的棉花糖……我就剩三顆了,是打算明天喝中藥的時候吃的,可是她說她想吃,我也不好意思護食不給。還有昨
天,雲枳在‘南齋記’買了三份酸棗糕給我和清塵亦染的,我那塊吃咬了一口,就被傅曉曼撞掉了……”
大半都是跟吃的有關的,傅曉曼倒是會往他妻子最不可忍的地方挑刺。
“乖,不生氣。”傅雲商聽的心都酥了,把越說越氣的蘇北摟在懷裡,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哄道:“既然棉花糖沒了,那就先不喝
藥了。酸棗糕……明天老公帶你去‘南齋記’吃一個夠。”
沒有棉花糖不用喝藥?
蘇北抬忽然的起頭,眼神呆萌,試探的問道:“那如果我以後都不吃棉花糖了的話,藥膳是不是也就不用喝了?”
傅雲商忍住笑,挑眉反問:“你說呢?”
蘇北學著男人挑眉,回道:“我說不用。”
徹底繃不住笑了,傅雲商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磁性動聽:“你想的倒美。”
蘇北:“……”
這個男人,好討厭。
——
翌日,大雪紛飛,玉樹瓊枝。
今早,傅雲商難得的沒有‘身體抱恙’,帶著蘇北出來跟大家夥兒一塊用早餐。
傅老夫人甚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