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每次見麵都能給他意外的驚喜。
尹澤站在樹下,仰頭望著樹上的蘇北。
樹影斑駁,月光灑落了女人一身的光華,格外耀眼。
她很靈活,在分叉上每走的一步都是經過精準分析確定不會掉下去的,此時的她正在一步步試探著向坐在樹枝最末端最脆弱最
危險處的薛寶兒靠攏。
尹澤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呀,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最身上屬性最多最複雜的一個。
柔軟而堅強,衝動而沉穩,熱情而清冷,說她純真,卻偏偏心機城府不輸任何人。
他啊,這次可真是栽大發了。
有婦之夫又如何?若是她有改嫁的心思,他願意為她安定下來,給她未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她想要什麼,他都給的起。
“尹總。”
“尹總。”
……
蘇北站在還算是比較粗的樹杈上,一隻手抓著頭上的樹枝,一隻摟著薛寶兒的腰肢,距離地麵有兩三米高,蘇北額頭溢出了汗
,站的越久,雙腿越發酸,越發軟。
她喊樹下的尹澤幫忙,但是喊了幾聲那人就跟失了魂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醉酒的薛寶兒一點的危險意識都沒有,手砸不到玻璃,就開始用腳踹,她一腳剛伸出去,伴著玻璃聲響的還有樹枝快要斷裂的
哢嚓聲。
蘇北心跳加速,手指緊縮,用力抓住樹枝,咬了咬唇,氣沉丹田,聲音冷到冰點的揚聲喊道:“尹澤——!”
尹澤這才回過神來,定睛看蘇北。
蘇北見‘木頭人’有了反應,著稍微鬆了一口氣,對著他繼續道:“你上來,幫我接一下寶兒,我快撐不住了。”
上去?
尹澤有點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你要讓我爬樹?”
站在樹下的不知道站在樹上的危險。
蘇北沒心情跟尹澤打哈哈,板著臉擰著眉頭問:“你不會?”
尹澤:“……”這語氣,不會也得現學啊。
他歎了一口氣,脫掉西服外套,抬眸看了蘇北一眼,道:“你再堅持兩分鐘。”說著,他跟個樹袋熊似的抱住樹乾,擺好姿勢後
,用力一蹬腳……
艸……
完全沒有剛剛看薛寶兒和蘇北那般的簡單順利。
在蘇北看不到的地方,尹澤臉色往下沉了沉。
他小時候混賬事情真是沒少乾,唯一的就是沒有爬樹捅馬蜂窩摸鳥蛋之類的,早知今日,他當年應該專攻一下爬樹這個項目。
這要是上不去,實在是太丟臉。
尹澤舌尖抵了抵牙,腳下再一次用力……以蝸牛速度慢慢往上蹭。
剛爬到一半,忽聽‘嘩啦——!”一聲。
是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
有幾個碎玻璃渣都濺到了尹澤衣服上。
尹澤臉色驟變,從樹上下來,驚慌失措的向樹上看去。
“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