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偏頭說:“寶兒喝醉了,結賬時推了我一下,是尹澤扶……”
“先回屋。”傅雲商打斷了蘇北的解釋,轉身獨自往大門裡麵走去。
“……”
蘇北站在原地盯著男人的背影幾秒,然後攏了攏肩上披著的外套,垂著腦袋跟了上去。
夜已經深了,蘇清塵和蘇亦染還有月狸早已經在自己的房間歇息下了,偌大的彆墅裡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
上了樓,走廊裡的壁燈昏黃,拉長了男人的影子。
蘇北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後,時不時的抬眸看一眼男人的後腦勺。
這麼長的一段路,男人沒有回過一次頭看她一眼,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可她剛剛有開口打算解釋前因後果的,明明是他自己打斷的,現在不理人又算什麼意思?
蘇北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男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傅雲商這種隱藏情緒的高手,她要是想徹底的琢磨透他的心思,怕是還要再等個幾年。
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臥室。
蘇北反手把門關上,扯下肩膀上男人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室內的柔光下,她胳膊上的傷痕格外明顯。
傅雲商在蘇北從尹澤車裡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胳膊上的傷,隻是晚上光線太暗看的不太清,現在真切的瞧見她胳膊上的條條
道道傷痕,臉色有點難看。
他從茶幾下麵拿出醫藥箱,打開,對她道:“過來。”
蘇北微微怔了一下,抬腳走過去在男人身邊坐下。
她配合的把胳膊遞過去說:“隻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如果不是特彆注意的話,她根本感覺不到疼。
“小傷也是傷,”消毒水碰到了傷口後泛起了白色的細碎泡泡,傅雲商皺起了眉頭,一時間說出來的話也重了許多:“你能不能有
一點女人的樣子,彆總我一眼照顧不到,就弄的傷痕累累。”
原本不疼的傷口,此刻沙的酥酥疼,蘇北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胳膊,但是卻被男人按住了,抬眸掃了她一眼,凶的不得了:“彆亂
動!”
習慣了男人的溫柔,此時蘇北心裡有點不舒坦,小情緒一旦湧了上來,就怎麼收都收不住。
她皺著小臉,不客氣的推開男人的手,往旁邊蹭了蹭,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賭氣似的道:“不用你,我自己可以處理。”前傾
身子從棉簽盒子裡抽了一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