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又過度擔心老板,我怕她身子撐不住,就擅作主張的勸著夫人在病房裡稍作休息了。”
傅老夫人麵色緩和,正要開口說什麼,坐在輪椅上的傅鬃就哼了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誰不是冒著大雨過來的,這身子骨可
真是比母親還要嬌貴!”
傅鬃的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各異。
尤離是個能動手就不吵吵的性格,聽了傅鬃的話,眸子裡閃過殺氣,速度快的讓傅鬃眼前一花,下一秒,他的衣襟就被揪住。
“尤離!”柳分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攥住尤離要落在傅鬃臉上的拳頭,沉聲製止道:“不可!”
傅鬃被尤離陰沉的眼神嚇到,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了。
尤離瞥了一眼柳分,抿著唇用力開他的手,同時也鬆開了傅鬃的衣領,退後一步,攥著拳頭,死氣沉沉的盯著傅鬃。
場麵一度緊張,柳分開口對傅鬃道:“四爺,您怎麼都是長輩,說出這樣的話未免太失長輩風度了。”
傅鬃是個嘴賤的,摸準此刻有傅老夫人在,尤離跟柳分都不敢對他怎麼樣,回嘴道:“我剛剛不過是說幾句大實話而已,難道有
說錯什麼嗎?
你看嫣然,她不也被雨淋的透透的了,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來時還摔了一跤呢,我不過是覺得,雲商的那個妻子對雲商太不
上心了而已,你們兩個是不是反應太過激了?怎麼著,蘇北給你們倆什麼好處了?”
眼下,饒是脾氣好顧大局的柳分也有點繃不住火氣:“四爺你——”
“夠了!”傅老夫人喝了一聲,用拐杖敲了敲兩下地麵,厲聲道:“雲商現在還在裡麵做手術,你們在門口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要
是誰還有什麼意見,就都給我滾出去!外麵私自解決!”
傅鬃低下頭,不吭聲了。
柳分咬了咬牙,垂著頭也保持了沉默。
雲枳有點心疼的瞧著柳分,走過去,無聲的握住柳分的手。
傅老夫人見眾人消停了下來,側頭看了一眼司徒嫣然,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和藹的道:“嫣然,勞你擔心了,這
裡有我們在就好了,你快去換身衣服,彆著涼了。”
司徒嫣然知道傅老夫人這是在趕她呢,可她心裡是真的擔心傅雲商的安慰,低聲道:“老夫人,我放心不下他,我就等著手術結
束,紅燈一滅,見上他一麵,我就立刻走,絕對不會多停留惹蘇小姐誤會的。”
姿態放得很低,語氣中帶著祈求。
司徒嫣然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傅老夫人於心不忍,也不好在說什麼,歎了一口氣,算是默許了。
鬨了這麼一場,大家算是徹底的消停了下來,揣著不同的心思,望著手術室門口上的紅燈。
都在專注等待的時候,司徒嫣然卻側了下身子,往拐角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裡已經空蕩無人。
司徒嫣然瞳孔的光幽暗,眼底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
“可以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蘇北聲音虛弱的道。
尹澤好像沒聽到一般,抱著蘇北,腳下的速度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