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沒想睡,就想安安靜靜的眯一會兒,可不知不覺的她就昏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醫院的冰冷
走廊的座椅上了,而是躺在一間病房的床上。
除了有點頭暈外,已經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了。
蘇北有點費力的撐起身子,靠在床頭。
她右手換了新的紗布,這次包紮的比較漂亮,沒有最開始那麼臃腫誇張。左手插著針頭,她抬了抬眼,吊瓶裡的藥已經快滴沒
了,然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最終目光被牆上的鐘表所顯示的時間吸引住,讀準鐘表上顯示的時間數,蘇北心頭一驚!
七點?!
次日嗎?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那傅雲商……
蘇北匆忙的坐直起身子,歪著身子剛拔掉手背上的針頭,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不悅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蘇北下床的動作一頓,抬眸。
尹澤沉著臉闊步走進來,手裡的食物被他隨意的扔在床頭櫃上,拉開抽屜,從裡麵拿了輸液貼,撕開,粗魯的扯過蘇北流血不
止的手背。
“我說,你這種女人是怎麼存在世界上這麼久的?這麼不愛惜自己,是以為自己有九條命嗎!?”
昨天蘇北不是睡著的,而是暈過去的。
要不是他當時就坐在她旁邊沒走,那她當時可能直接從椅子上摔在瓷磚地上了,那樣的話,輕微也是腦震蕩沒的跑了。
蘇北看著手背上的輸液貼,剛貼上就被血浸透了。
尹澤直起身子,瞥著她手上那個紅的顯眼的輸液貼,沒好氣的譏諷了一句:“怎麼,高燒還把你燒成傻子了,話都不會說了?”
40度。
彆說,這個溫度,真可能把腦子燒壞。
“……謝謝。”
“……”
蘇北揚起頭,目光坦蕩的看他:“謝謝你。”
“……”
他這一肚子氣,在這兩句謝謝下,都化成灰飛了。
尹澤深呼吸了兩口氣,舌尖抵著上牙膛,忍了幾秒,最後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北,我有生以來最特麼後悔的事情就是對你見色
起意。”
然後,一往情深,不自已。
“……”蘇北緩緩低下頭,把臉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