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夜寒:“你那個妹妹跟我的那個哥哥,可是一丘之貉,既然是兄弟,自然要一起落魄。”
一丘之貉。
溫錦年眉宇舒展,他很喜歡蒼夜寒這次的形容詞。
不過……
“放心,我沒你那麼蠢。”頓了下,溫錦年忽然深情邀約:“你要是在蒼家混不下去,可以隨時來我這裡混口飯吃。”
“……滾!”
——
傅雲商住院的事情被傳開了。
月狸晚上的時候帶著蘇清塵跟蘇亦染風塵仆仆的從劇組趕了回來。
但是當他們三個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忽然覺得他們其實沒有必要回來的,這位外麵傳言‘重傷、成為植物人、終身失明’的男人
,完全沒有一絲病態,反而……
“姐……姐夫……”月狸尷尬的打了一聲招呼,躊躇的走了進來。
蘇北衝著月狸微微一笑,淡定的把男人的襯衫扣子一顆顆係上。
“小狸,你來了。彆站著,坐啊。”說著蘇北把手巾放入床頭櫃的水盆裡。
月狸掃了一眼病房裡堆滿的營養品鮮花果籃啊等等東西,乾笑著道:“不用了,我站著就行了。”
“爹地,你眼睛怎麼了?”蘇亦染靈活的爬上床,跪坐在傅雲商的身邊,仰著小腦袋道。
傅雲商循著聲音偏了偏頭,微微一笑,道:“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那疼嗎?”
“不疼。”
蘇亦染有點不信。
受傷哪有是不疼的?
不疼的話,怎麼能叫受傷呢?
蘇清塵看著眼睛纏著紗布的傅雲商,倒沒有像弟弟一樣上去關心詢問,而是沉默的去幫蘇北把水盆端進了洗手間。
水盆裡的水一點都不清澈,帶有淡淡的血跡。
蘇清塵端著水盆的手微微用力,爹地一定傷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