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槐花村裡。
夜雨時帶著幾個人正在溫珂房間裡翻找有用的信息時,負責搜索村內其他地方的下屬回來,站在門口,彙報他們的情況道:“村內的所有地方我們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和小孩兒。”
夜雨時背對著他們,站在掉著紅漆的破舊木櫃前,端詳著手中的舊相框。
鏡麵上蒙了很厚的一層灰土,夜雨時手上帶著白色的橡膠手套,他用指腹在上麵抹了一下,泥土是濕的,附著在了他手套上。
他眸色深了深,撚了撚拇指跟食指,繼而擦乾鏡麵——
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相片裡的女孩約莫兩三歲大,站在槐花樹下,笑容可掬。
夜雨時轉過身子,看著門口的下屬,問:“確定沒有遺落的地方嗎?”
“確定。”
“全都撤了吧。”
夜雨時把相框帶走了,然後帶著人出了槐花村。
村口停了十多輛車,夜雨時走向中間的勞斯萊斯,拉開車門,在傅雲商對麵坐下。
“老板,人已經離開了。”
“屋內東西很整齊,沒有被翻動或者打鬥的痕跡,衣櫃裡的衣物跟洗漱用具等全部的被帶走了,不過,”夜雨時摘掉手套,傾身把相框遞給了傅雲商身邊的尤離,說:“從表麵上看是她們自主離開的,但是,這個相框上落的不是積攢下的灰塵,而是被人故意往上麵抹了泥土。”
“我覺得,溫珂跟她收養的那個姑娘,是被人威脅或者綁架了。溫珂是個聰明人,她應該知道帶走她的那個人此次來找她不簡單,後麵也許還會有人來,所以故意留下了信號。”
說著,夜雨時身子往後靠了靠:“能在我們之前把人帶走,對方一定是比我們了解溫珂,並且早就知道溫珂的藏身地點。”
尤離沉思了片刻,說:“是溫家的人。”
夜雨時挑眉:“沒錯。”雙腿交疊,頗為煩惱的道:“隻是我們最近一直都在盯著溫家,他們之中並沒有誰有過異常舉動。”
尤離側過頭:“老板,您覺得呢?”
傅雲商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沒係領帶,少了往日的嚴謹,多了幾分散漫與輕狂。
他眼睛不宜接觸強光,故而外出的時候,一直都會帶著蘇北給他買的那副墨鏡。
他沉聲道:“再去確認一下溫嬌蕊的航班。”
尤離跟夜雨時怔了一下。
溫家跟鄒家生意上的合作由溫嬌蕊負責,所以她前幾天坐飛機就出國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在盯,難道……
夜雨時想到了什麼,直起身子,神情凝重的推開車門,匆匆下車,繞到後方的一輛車子,拿了鑰匙,先驅車離開了。
尤離斂目。
這次,是他們疏忽了。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傅雲商地開口問道。
尤離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回道:“十一點四十五分。”
“小北錄製的綜藝進度如何了?”
“……”
尤離從兜裡摸出手機,解鎖,找到後台正在運營的程序,點開視頻軟件,直接的進入了《我們都是好盆友》的節目直播。
老板眼睛不便看不到,尤離就成了解說員般的存在。他看著彈幕,總結道:“夫人目前做任務獲得了三張卡片,一張白板,兩張身份驗證卡,現在夫人帶著已經確定了身份的隊友去做其他任務了。”
傅雲商偏了偏頭:“什麼任務?”
“溜冰。”尤離看著在冰麵上連續摔倒兩次的蘇北,不由暗暗的慶幸他沒有開音量。
不然被老板聽到了夫人摔跤的聲音,恐怕這節目就不用再錄了。
溜冰?
傅雲商皺起眉頭。
他記得蘇北並不會溜冰。
……
哪裡是不會,蘇北是完全沒接觸過這項運動,這是第一次。
當然跟她一起來體育館做任務的夏夜也是頭一次滑冰,此時摔的並不比她輕。
事情是這樣的——
蘇北在拳擊館做完任務得到的身份驗證卡,是夏夜的身份,所以當夏夜跟江初從三樓下來的時候,她因為不確定江初的身份,就拿出了她做第一個任務得到的白板卡片,出示給夏夜跟江初兩個人看,然後詢問了江初得到的卡片信息是什麼,沒想到江初得到的竟然是她的身份卡信息,蘇北的身份卡信息是好人。
如此,江初跟夏夜都很信任並放心蘇北,蘇北順勢的提出讓他們中一個人跟她去體育館做任務。
剛剛江初在三樓剛騎完動感單車,小腿的筋還是緊梆梆的呢,於是蘇北讓江初好好休息,很自然的帶走了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