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荒屋,還真是荒。
院子幾乎都被向日葵給占據了,隻隱隱的能看到一條通向屋裡的小路。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導遊把外麵大門的鑰匙交給白如意,被人叫走了。
白如意看著滿院子的向日葵,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手指摸了一下探到跟前的向日葵的葉子——
[危險的向日葵]。
“...”
白如意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防禦符,還好,防禦符還好好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村子裡一眼望不到頭的向日葵,後背一陣發涼。
她趕緊收回了視線。
從向日葵中間隱隱露出的小路穿過,短短的一段路程,她總是覺得有視線在跟著她,而且衣服刮擦到那向日葵發出的聲響也總是讓她提心吊膽。
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可直到她停在裡麵屋子的門前,那聲音還在刷刷響。
她的頭皮一陣發麻,僵硬著脖子機械的扭頭看去,就見著那些本來是向著外麵的向日葵花花盤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轉向了她。
明明它們沒有眼睛,她卻覺得它們正在盯著她。
明明那隻是一朵朵的葵花頭,她卻覺得上麵隱隱浮現猙獰的笑臉,像是要把她拆之入腹一般。
甚至花海間那原本若隱若現的小路也消失不見了。
白如意從頭涼到了腳,僵硬的轉回頭,緊張的打開了裡屋的房門,幾乎同手同腳衝了進去。
關門反鎖一氣嗬成。
她背靠在那房門上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