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萬一媛媛這孩子真的說想去家裡坐坐怎麼辦?
她家現在可不是一般的情況,說不定就從哪裡蹦出一個斷手斷腳的。
好在,媛媛拒絕了。
“媛媛不想去,哥哥說這房子裡住著一個大壞蛋。”
媛媛抱著膝蓋,小嘴撅的格外的高。
“那...”白如意起了一個話頭,欲言又止。
她回趟家可真難啊。
不過她正好想知道莫陽的事情,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
於是她和媛媛並排坐下。
好聲的哄著問道:“媛媛很喜歡哥哥嗎?”
媛媛輕點頭。
“那在媛媛的心裡,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白如意真的好奇這一點。
“大大大大的好人,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媛媛最喜歡他了。”
媛媛說起莫陽,眼睛都是亮的。
白如意可憐她。
莫陽可不像是表麵表現的那麼喜歡媛媛。
從他說那句不用管之後她心裡就對他大大的改觀了。
不過這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事情,她又自然的開口套媛媛的話,“媛媛家裡隻有媛媛和哥哥嗎?”
媛媛再點頭。
“那爸爸媽媽呢?”
“沒有爸爸媽媽。”
“他們去哪裡了媛媛知道嗎?媛媛想他們嗎?”
“不想。”
媛媛雖然小,但是似乎很不想要聽彆人提起她父母的事情,所以應付的和白如意說了兩句之後就沉著臉跑回家去了,當著白如意的麵,重重的把門關上了,像是在抗議她問的這幾個禁忌問題。
白如意,“...”
開門進屋,果然,又是一地的斷肢殘骸。
白如意真的無奈了。
這個房子到底是怎麼了?
她認命一般的再次把這些殘肢給殺了一遍扔進了空間符裡麵。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隱約的好像聽到了外麵有重重的開門聲,好像還聽到了隔壁那個胖女人回家的聲音。
緊接著,似乎又有另外的一道開門的聲音響起。
白如意模糊的意識想要爬起來查看。
可是那一瞬間她就像是被魘住了一樣,怎麼也動不了。
腦子裡關於那房門聲音的猜測也很快就在腦子裡過去了,睡意戰勝了一切。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了過去。
第三天的早上,她忽然驚醒,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海裡瞬間回想起了昨天沒能去查看的那房門聲。
她怎麼就睡回去了?
什麼時候她的睡眠質量這麼好了?
那會兒她好像是聽到了鄰居的聲音。
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反倒更加的迷糊了。
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聽到了。
所以她打算先出去看看。
可是剛開門,就見到有警察在隔壁胖女人的家裡進進出出。
白如意完全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更讓她意外的是,沒多一會兒,就有警察抬著擔架出來了。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臉上蒙著布,布上都是血,人已經死了。
白如意從那人耷在擔架邊無名指上的那枚金戒指認出,擔架上死去的人是那個胖女人。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做夢,而是真實存在的,這個胖女人是真的回家了。
正在她盯著那抬下去的胖女人出神的時候,從胖女人家走出來一個警察向她了解情況。
“昨天晚上你在做什麼?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
“昨天我就在睡覺。”
白如意如實回答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好像有聽到她回家的動靜的。”
她小心的抬手指了指被抬下去的胖女人的方向。
“沒有一個大致的時間範圍嗎?”
警察不想忽視這一重要的線索。
“嗯...就反正是在我睡覺之後,也就是晚上的十一點之後。”
白如意愛莫能助,她真的不知道。
不過她把晚上聽到的另外一聲開門聲和警察說了。
“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她沒敢把話說的太死。
說完了這些之後,她手指往胖女人家裡一指,又好奇的問警察同誌。
“她們家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她又看到另外的人抬著擔架出來了。
擔架上是一個男人,滿臉是血,但似乎還活著,胸脯在起伏。
“暫時還不清楚。”
警察同誌沒和白如意多說。
最後留下人保護現場的時候,白如意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大水。
她趕緊招呼了他:“大水。”
她的聲音小小的,但是大水聽到了。
他的眉頭皺了皺,還是向著她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在工作呢。”
“我就是想問問她家發生了什麼事,這就發生在我家旁邊,我擔心。”
白如意偽裝的楚楚可憐。
大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
大水左右看了看,小聲的把來龍去脈告訴了白如意。
原來胳膊胖女人家是發生情殺了。
胖女人的丈夫出軌了,胖女人把莫陽推到樓下,害怕的出去躲著的時候,她老公把外麵的女人帶回家過夜了。
誰想剛好和夜半偷偷回來的胖女人撞上了。
所以最後胖女人和她老公就打了起來。
胖女人死了,她老公受了重傷。
“你這說的不對吧。
不是還有第三者嗎?怎麼就兩人打的你死我活的?誰報的警?”
“你在他家床底下了,你知道的這麼清楚?”
大水的這一番話聽著有道理,但是實際上漏洞百出。
“這...這其實是我自己猜測的。”
大水撓撓頭,“真的推理的很說不過去嗎?”
白如意,“...”
“所以不是情殺?”她更關心這一點。
“百分之九十就是情殺。”
大水依舊堅持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