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如意下意識的反問一句,隨後又緊張了起來:“為什麼?他們不對勁嗎?”
她瞧著那兄妹除了話不多之外,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我也不好和你多說,反正你就離他們遠點好了。”
鐘古也不是愛多話的人,說完了這些之後,拖著一條瘸腿往沙發過去了。
白如意盯著他的腿看了兩秒,真的沒忍住好奇:“你的腿..”
她張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問出口,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NPPC哪裡能這麼多疑。
“摔的。”鐘古也依舊是之前的那個措辭回答。
他給的這答案像是隔靴搔癢,非但沒有打消白如意的好奇心,反倒是讓她更加想知道原因了。
可是再多的好奇也隻能暫時的忍耐下來。
彆看鐘古悶聲不吭的,但是他來到她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坐在沙發上自來熟一樣的打開了電視。
白如意還發現,鐘古來了之後,那些斷手斷腳也都安分了。
“本台記者報道..”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再次傳出來,白如意下意識的瞄了兩眼。
“最近發現了一起聚眾祭拜的事件,接到群眾舉報,連環殺人案受害者家屬當街聚眾祭拜死者,宣揚*信行為。”
電視畫麵上轉播著受害者家屬一邊哭一邊燒著紙錢,嘴裡說著什麼在那邊要好好的話之類的。
現場采訪的記者全然不顧這些人的心情,上前將話筒懟到了其中一個家屬的麵前問道:“請問您知道這樣是不文明的行為嗎?”
“我兒正喊著在下麵冷呢,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在這裡亂說什麼呢?”
被采訪的大娘罵了起來。
記者的這話也惹惱了其他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插嘴罵了起來。
記者心理素質極高,哪怕是被罵了也依舊播報:“我們可以看到,這些人全都在宣稱見到了死去的受害者,是受害者讓他們這麼做的,我不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呢,還是背後有什麼人在推動這件事...”
記者說了很多,白如意隻聽了一半,下意識的看向鐘古,想要知道大佬聽到這些是什麼想法。
那些受害者說的話,她其實是相信的,畢竟她已經看到了大水。
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鐘古看了她一眼,安慰了一句,道:“你也沒必要害怕,我還在這呢。”
雖然挺感動,但是不是白如意想要聽到的話。
於是接下來就是白如意各種旁敲側擊想要知道細節的試探。
她給鐘古端了水果,坐在一邊問他:“你之前都是住哪裡的?”
“宿舍。”
“你和那棟樓的那些人是怎麼認識的?”
“偶然。”
“你手裡有那樣的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圖紙,你為什麼不去換錢?”
“他們不識貨。”
幾個問題下來,白如意一無所獲。
她有些鬱悶。
所以,她準備來一劑猛的。
“那個,鐘先生,不瞞你說,最近我的家裡有些奇怪。”
鐘古轉頭看向她。
“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哦,我的家裡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斷肢。”
她有在仔細的觀察鐘古的表情。
鐘古隻是皺了皺眉頭,抬眼看了她一眼,頓了兩秒道:“放心好了,有我在這裡,那些奇怪的東西就不會再出現。”
白如意,“...”
如果她不是一個玩家而真的是一個NPC的話,聽到鐘古這話還真的得開心死,可現在她憋屈的想吐血。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完全沒有意識到。
似乎是腿上又開始流血,鐘古摸了摸傷口,不好意思的向白如意開口,“能不能麻煩你再幫我買點傷藥...”
“不能。”白如意很明確的一口拒絕了。
“??”鐘古有一瞬間的茫然。
怎麼這NPC的臉說變就變。
他試圖再解釋一下:“我的腿傷的很嚴重。”
“和我有關係嗎?”
白如意一抱胳膊,通過拒絕這些不合理的要求來發泄心裡的憋屈。
“我已經讓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在我家裡住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底細。
我相處了那麼久的鄰居你說讓我不見了。
和我關係好的警官你也說讓我彆見了,我們隻是見過一麵的陌生人哎。”
白如意說這些也有故意的成分在。
不敢正麵剛就隻能暗戳戳的暗示,她覺得她暗示的已經足夠明顯了。
鐘古也的確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半會兒為難的撓撓頭。
又變成了之前那一副低頭不言語的樣子。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想要指使我做這個,做那個。”白如意覺得好討厭。
“我是收了你給我的好處,但是那好處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振振有詞道:“你說那些人不識貨,我也不識貨,還有你說的那些,我一點都不信。”
她故意把自己偽裝成無賴的樣子,就是想要逼鐘古一把。
當然如果大佬要炸毛的話,她再服服軟。
好在鐘古沒有什麼脾氣。
最後把一頭不怎麼蓬鬆的小短發給撓的蓬蓬的之後,他終於歎了一口氣,坦白道:“其實我是一個驅魔道人。”
白如意,“...”
大佬騙起人來真是一套又一套。
“是真的,我這個腿傷就是在追一隻惡魔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到天上掉下來摔的。”
鐘古這謊話說的很真,白如意差點都信了。
既然鐘古這麼惡心她,她也不甘示弱道:“哦,天哪,鐘先生,那真的太巧了,我的祖上也是驅魔道人。
我還會畫符呢。”
說著,白如意借著掏口袋的動作從空間符裡拿出了一張火符,朝著空中一吹:“看,會噴火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