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推斷,最開始的原始作案手法是王偉。
之後模仿手法塞了石頭的是莫陽。
而還有最後一個沒有被發現的手法,也就是那個使用殘忍手法把人給殺害的凶手,竟然是她!
上麵所有的文字都指向了她的照片!
白如意腦袋完全是懵的。
怎麼會是她?
她竟然還有身份?
她除了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失憶者,竟然還是一個殺人凶手。
不過仔細一想,她是一個精神不穩定的人,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甚至這個劉先生的探案筆記上還記載了跟蹤她,發現她殺人的過程。
所有的一切都證實這全部都是真的。
得知了這些真相之後,她像是做賊一樣的左右看看,趕緊把筆記丟進了空間符裡麵。
掩耳盜鈴一般的安慰自己,藏起筆記,就可以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也因為這個筆記的提醒,白如意察覺這個房子的主人劉先生不是一個尋常人,她又起身在書架上的那些書本上摸索了起來。
最後視線鎖定在了一本雜物誌上麵。
隻見它的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有用的書]
她趕緊抽出來查看了起來。
上麵通篇隻記載了一件事,竟然也和這辛南東有關係。
或者說是和她之前看到過描寫那個掌管疫病的妖怪有關。
傳說這妖怪製造出所有的疾病,恐慌,都是為了吸收怨氣,在吸收了足夠的怨氣之後它就可以得到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獲得永生。
屆時它所到之處皆會變成虛無。
而唯一能殺死它的辦法便是在它還沒有積攢到足夠的怨氣之前找到它的棲身之所,毀掉它的原身。
至於辨彆它是否積攢到足夠的怨氣需要借助一個工具,一麵銅鏡。
相傳那銅鏡是以前用來封印它的東西,隻要把這銅鏡照到那玩意的身上,就可以看出它是否積攢到了足夠的怨氣。
白如意把那雜物誌翻來覆去的看,最後也沒看到關於那麵銅鏡的線索。
她想,或許那妖怪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沒給銅鏡的線索。
這讓她稍微的心安了一下。
合上了那雜物誌,她輕歎一口氣,如果這上麵記載的不是那妖怪的傳聞而是那惡靈的傳聞就好了。
現在她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惡靈。
想到了惡靈,她有些不放心的出去看了看。
隻見客廳裡麵隻剩下了張洲和寇亮。
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在爭執。
“這東西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發現的,我的眼睛還因此受傷了,你想要獨吞,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隻聽語氣就知道寇亮很生氣。
“可是你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你拿到這東西也沒有用,而且這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寶貝,以後找到更好的,我會再補償你的。”
張洲有些不耐的道:“你再和我爭執下去的話,一旦鐘古回來了,我們誰都拿不走它...它..”
張洲不經意的瞥見了站在門口的白如意,說話都不利索了。
隨即把東西往衣服裡一藏,眼神不善的看向白如意。
“那是一麵..銅鏡?”
白如意也很驚訝,她沒想到才剛想到銅鏡,就看到銅鏡了。
“你看錯了,什麼都沒有!”
張洲咬牙切齒回答,瞪了寇亮一眼,心裡埋怨都是因為他婆婆媽媽的,現在讓第三個人發現了。
“那就是一麵銅鏡,我沒有看錯。”白如意糾正他:“你不用和我隱瞞,我看到了..”一本雜物誌。
她剛想和他說那妖怪的事情,就被張洲惡狠狠的打斷:“你看錯了!”
話落,張洲看了一眼寇亮,開口道:“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再呆了,我們先離開。”
“可是..”寇亮有些猶豫。
“不用可是了,你如果不想離開的話,那我自己離開。”張洲說的乾脆利落。
似乎是篤定自己有離開這裡的辦法。
寇亮支吾了兩聲,還是跟著張洲離開了。
白如意本意是不想追,可是她不追的話,那有可能是重要道具的東西就要被張洲帶走了。
可是她明明是跟著張洲他們走的,卻還是跟丟了。
隻見著從張洲的懷裡發出了一道亮光之後,他們就在她的麵前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他們在某個節點突然離開了,而她還在這鬼打牆。
最糟糕的是她想要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她找不到那個房間了。
每次她以為到了的時候,觸摸到那門把手的時候都會看到——[一扇虛幻的門]
又浪費體力走了一會兒,再想要看時間的時候,卻意外發現手上的手表停止轉動了。
所有能顯示時間的東西在這一刻仿佛都靜止了一般。
不過她並沒有太過慌張。
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既然記憶中的地方總是會出錯,那她就打算用最笨的方法,把她見過的門都摸一遍,她相信遲早會找到那個房間的。
可是在她剛堅定了這個想法,走了兩步之後,意外的聽到了樓梯上回響。
“?”
她停住了腳步。
那回響聲卻依舊在。
就在她以為有可能是現實和虛幻交疊,是外界發出的聲音傳到這裡的時候,視野裡出現了一個胖胖的男人。
那男人滿臉虛浮,兩眼無神,慘白著一張臉。
他一步步的走在台階上,慢慢的和她擦肩而過。
白如意目送著他離開,卻又見他停下了腳步,扭頭用一種垂涎的眼神看向她:“你聞起來很美味。”
“唔..謝謝。”白如意便秘一般的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男人看著她愣了一秒,隨即還配合的說了一句:“不客氣。”
緊接著他轉身離開了。
本以為這是一個結束,卻不想這竟是一個開始。
本來還悄無聲息的樓道忽然熱鬨了起來,不停的有人經過。
而每個人路過白如意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眼神詭異的盯著她說一句:“你聞起來很美味。”
白如意光是回答謝謝就已經膩了。
甚至最後她都可以在那人張口之前回答了,“謝謝,我知道了。”
不過她心裡也毛毛的,這到底是什麼人?
隻看他們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活人。
瞧著他們似乎都要上樓,猶豫了一下,她悄悄的跟上了。
或許,他們能帶著她離開。
她混在這些“人”的隊伍裡,發現越往上走,這些人便變的越發的麻木。
之前還會和她偶爾搭兩句話,可之後便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跟著也不知道走了幾層,白如意注意到他們在一扇房門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