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出逃的事情很快就在遊客間傳開了。
大家人人自危,全副武裝,自發的要去找出逃者。
不過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畫像對著去找,隻能按照誌願者的形容:兩男一女,其中一個人爛了嘴角,可能發展成膿瘡。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的特點幾乎就像是在大海撈針。
現在大家都戴著口罩,嘴角的爛瘡根本看不到。
找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人也都慢慢的沒了積極性。
而且這麼多人一起行動,總是會有偷懶的心理。
“反正那麼多人在找,差我一個也沒事。”
“那麼多人呢,我不出去找說不定還能更安全。”
一個兩個都這麼想的,慢慢的,他們的態度就懈怠了,找的也漫不經心。
白如意他們對此絲毫不知。
他們簡單的吃過飯之後在討論接下來的時間要怎麼度過。
“咦,這房間裡是不是有聲音?”
剛好從外麵路過尋找感染者的人皺著眉頭豎了豎耳朵。
“房間裡有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旁邊的同伴不以為然:“我們這麼多人找那感染者,就獨獨我們找到了,那我們得多倒黴。”
“不是...我記得這個房間之前是一對老夫妻來著,他們天天咳嗽,是我把他們上報上去的,已經被帶走了,我看著被帶走的。”
先前開口的那人很確定的搖頭。
隨即要上前去敲門。
白如意他們也聽到了外麵的吵鬨聲,自覺的閉上了嘴。
“有人嗎?誰在裡麵?”
敲門聲響起,屋裡的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是你聽錯了吧,你看,根本沒有動靜。”
外麵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不對,肯定有人,我在這裡看著,你去找誌願者,不管他們是不是感染者,我都要求一個心安。”
外麵的人還沒有失去理智自己衝進來。
聽到一人離開的腳步聲,白如意和羅靚他們對視了一眼。
羅靚點點頭,得動手了。
他們嘴裡說的感染者...這好像是明顯衝著他們來的。
白如意起身去開了門。
“你在我的房間外麵做什麼?”
她故作不解的表情再配上害怕的樣子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感染者吧?”
“女..人?”外麵留守的那人看到白如意之後愣了一下,視線越過她下意識的想要往裡麵看,可就這麼一個晃神的功夫被欺身而上的白如意一個手刀給砍暈了。
“快走,先離開這裡。”
白如意也不管倒在地上的人,轉頭衝著羅靚他們道。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就來人了。
“就是那個房間...哎,哎?老何,你怎麼了?”
一眾人看到了倒在外麵的老何理智上覺得不好,果然快步過去,已經人去樓空。
白如意他們這邊離開了之後也遇到了一點麻煩。
他們剛躲過了搜查他們的誌願者,卻看到走廊另一邊有一人搖搖晃晃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小心一點,自然一點,不要多說話。”白如意小聲的囑咐了一句,隨後正常走了過去。
一切本來也正常,可不正常的就是隨著他們離的越來越近,發現那個人表情很痛苦。
甚至他還在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可以看到他的手和額頭上都爆出了青筋。
“他...他有些像是被什麼東西噎到了..”
胡生極其小聲的說了一句。
“救...救..”那人看到他們,掙紮著向他們伸出了手。
可還沒等白如意他們做出什麼反應,那人眼睛猛地瞪大,抽搐了兩下之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他死了。
白如意他們麵麵相覷。
“難不成病菌變異了?”
胡生皺著臉打量著,忍不住不安的嘀咕:“我最後不會也是這樣吧?”
白如意都懶得理他了。
“你們看,他的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她指著那人微張著的嘴巴道。
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嘴裡有什麼東西在閃光。
“有些像是金子,他不會鑲了金牙吧。”
羅靚撇撇嘴,而就像是在反駁他的說法一樣,他的話音剛落,從那人的嘴裡滑落出了一些細小的金子。
“...”
“他吞金了?”
白如意迷惑:“是怕人搶走?”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戴帽子的?就是那個買命。”
胡生在一邊探著腦袋,一邊小聲的發表意見。
“他的話..他的手段也沒這麼粗魯吧。”
白如意想到那個買命,那人手段好像也沒有這麼殘忍。
幾人圍著屍體還想討論的時候,在他們旁邊的房間有人聽到動靜出來查看,剛巧就看到了這一幕,立馬嚇得尖叫:“殺人啦!!”
“先走!”白如意可不想被卷進麻煩裡麵。
不過不幸的是他們聽到了在他們前方的道路不遠處傳來的誌願者的聲音,雖然還沒看到,但是聽聲音已經很近了:“快點,好像又出事了!”
白如意心猛地提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袖子被人小心的拉了一下。
扭頭一看是胡生。
胡生努努嘴示意她看旁邊的牌子。
——[男廁所]
三人躲進了廁所裡麵,聽著幾乎一牆之隔過去的腳步聲,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白如意心裡感慨,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符紙玩遊戲,總是覺得特彆的沒有安全感。
本以為已經安全了,卻不想,身後幽幽傳來一聲慢吞吞的聲音:“金子..”
白如意的頭皮都要炸了。
三人僵著脖子扭頭,可意外的沒有看到買命。
隻有聲音還依舊持續:“金子...給你..”
三人這才意識到,買命不是在和他們說話。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洗手的地方,他們默契的把腦袋探到了裡麵的屋子。
然後就見到買命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正在推銷他的金子。
男人垂涎的看著買命手裡的金子,麵上滿是掙紮的神色。
可是再看買命那五官全沒的臉,他又嚇得幾乎要失禁。
在買命再一次要把金子給他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聲音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