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個死人。
她更好奇了:“他進屋和你做什麼了?”
“他想殺了我。”
胡可兒有想過那可能是個壞人,但她想的是萬一那是個受傷的人怎麼辦。
“結果呢?”
白如意咂咂嘴,看著周邊的這些白霜,她好像已經可以猜測到了。
“我一害怕,就把他給凍住扔出去了。”
從昨天講了那個故事之後,胡可兒就沒在隱瞞她會“魔法”的事情。
“嗯,做的好。”
白如意不走心的誇獎了一句。
兩人到食堂的時候,竟然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吃飯的時候,又是例行的點名。
和昨天的點名相比,今天的人少了不少。
點完名之後,白如意正吃著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沒聽到趙成的名字!
之前也是她自己大意了沒注意,但是今天這一想,她昨天就好像沒聽到過趙成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胡可兒。
胡可兒埋頭在吃,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樣子,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吃過飯之後,又是各種心理精神上的治療。
下午的自由時間,白如意獨自一人,偷偷的帶著早上中午偷拿的飯去看了看藏在後麵的霍可言。
說實在的,這麼久沒看到霍可言,她都擔心霍可言死了。
就在她思考著要怎麼不留痕跡的打開麵前的這道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小小的聲音:“白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白如意聽到聲音差點一屁股坐地上,扭頭看去,胡可兒尷尬的衝她笑了笑。
“我隻是看你為難,想幫你一下。”
“你走路為什麼沒有聲音?”
不是白如意沒警惕,而是她真的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這胡可兒就到她的身後,是她大意了。
“我可以利用寒霜隱藏氣息。”
胡可兒沒瞞著她。
白如意撓了撓頭發。
一時間猶豫不絕是不是要再進去看霍可言。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後忽然傳來了小聲的拍門的聲音。
“救...救命啊..”
聲音還帶著顫,哪怕沒嚇尿,也嚇的夠嗆的那種。
“白小姐,你小心。”
胡可兒聽到了這熟悉的幾個詞,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白如意無奈的衝她擺擺手:“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她已經聽出來了,那是霍可言的聲音。
她看了胡可兒兩眼,示意了一下鐵門把手的位置:“幫我打開一下吧。”
霍可言都要嚇尿了,她也不能把他丟在這裡就這麼離開。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白如意看到胡可兒上前手中的冰霜往鎖眼處一衝,那門就開了。
依舊是一股刺鼻的血氣撲麵而來。
霍可言像是一個叫花子一樣,一臉的灰,似乎還哭過了,臉上兩道淚痕格外的明顯。
“女俠!”
他看到白如意,瞬間就想撲過來抱大腿。
白如意製止他,把他往回推:“怎麼回事?進去說,在這裡我們都會被發現的。”
“不行啊,不能進去,進去就死了!”
霍可言十分的抗拒,扒著門框不動。
“怎麼回事?你彆喊,你想把人都喊過來嗎?”
白如意借用著衣服,把食物遞給他:“你吃,趕緊說發生了什麼。”
“裡麵是他們犯罪的老巢!”霍可言捏著食物,都沒敢吃,向後指著那小屋,說話聲音都在抖。
“嗯?怎麼回事?”
一聽他這麼說,白如意立馬將他給揪出來,關上了門。
隻是這也不說說話的地方,如果有人過來,他們就被發現了。
猶豫一下,白如意帶著他們去了自己的病房裡麵。
霍可言一坐下就開始哭,一口大包子,一道大鼻涕。
白如意從他磕巴的話裡也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霍可言說,就在那小屋旁邊,有一個地道。
他本來在小屋裡藏的好好的,然後就看到有人打開後門,還拉了一個患者。
就在他以為要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看到那些人帶著那患者在他這小屋的旁邊不知道哪裡動了動,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地道,那些人帶著那患者進去地道了。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慘叫聲。
那慘叫聲雖然特彆的小,似乎被隔音過了,但是他還是聽到了,他特彆的怕。
之後他還看到一些陌生的人也從那小地道裡進去了,到目前為止都還沒出來。
而最恐怖的是。
“女俠,你說讓我挖通和外麵連接的牆壁,我都聽你的,一直在挖,可是我沒挖到外麵,我挖到那些人的地道裡麵了!”
霍可言哭的更大聲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是我看到裡麵死了好多的人!”
他連滾帶爬的出來,還找了東西把他挖的洞給蓋了起來,簡單的掩飾了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發現。
哭的不能自已的他抽了抽,又咬了一口大包,“我挖地,又害怕的,差點就餓死了,大包子真好吃。”
白如意,“...”
不過她更在意那地下。
地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再說說,你看到的那些人都長的什麼樣子?就是後來過去的那些。”
她的腦海裡有了一點猜想了,但還不敢肯定。
“天..天太黑了,我也沒注意看,不過好像穿的挺好的。”
“天太黑了。”
白如意把這些詞在腦袋裡過了一遍,“你說他們是天黑過去的?”
“是啊,應該是九點以後了,我看你們房間的燈都熄滅了。”
聽著他的話,白如意若有所思。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喊救命的聲音?”
胡可兒突然出聲特彆小聲的問了一句。
說完了之後,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又連忙道歉:“不是的,我就是...就是我想著,大家的視角都是差不多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個後院的確是離著他們的病房樓有一段距離。
白如意沒說話,隻是同樣看向了霍可言。
“對不起啊,我就顧著自己這邊害怕了,我沒注意你那邊啊。”
霍可言想了想,搖頭。
他那會都怕死了,一直害怕那些人發現他們,哪裡還有彆的心思。
如果不是估摸著差不多白如意要來找他了,他都不可能從那小屋子裡出來。
“沒..沒事。”
白如意打斷了兩人的客套,又問霍可言:“你在這精神病院多長時間了?你在這期間,有沒有聽說過有人跳樓?”
“我在這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也不過才一個星期吧,你說的這個事...我到的確是聽說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