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分不清哪張是他們寫的,哪張是那人寫的。
也不怪醫生說,那狗爬一樣的字還有人寫的完全相同,這簡直就太湊巧了。
而且她還注意到那人是個玩家。
她之前無意碰到過這人,她對他的小山羊胡子還有印象。
“不用解釋了,把他帶走。”
醫生已經沒了耐心。
那人大喊著冤枉,剛要被強行帶走的時候,薑醫生忽然喊停了。
“等等。”
“薑醫生?”
其他人都好奇的看向他。
“去查彆人吧,他不是嫌疑人。”
薑醫生什麼也沒解釋,就直接定性那人不是嫌疑人,要他們把他放了。
“這...薑醫生,院長那邊..”
“我會去解釋的!”
眾醫護麵麵相覷,最後隻能放開了那山羊胡子玩家。
白如意視線在薑醫生身上打轉,半眯了眼睛,若有所思。
她悄悄的從其他人的後麵繞過去,大力的拍了薑醫生的肩膀。
“薑醫生!哈哈哈!”她笑的傻乎乎的,視線卻盯著薑醫生身上的解釋。
“你做什麼?!”薑醫生扭頭看著她,眼神幾乎要噴火一般的怒斥。
“薑醫生,你是壞人呢。”白如意嘴角的笑拉下來,她已經看到了薑醫生身上的解釋。
——[玩家,薑醫生]
這是趙成!
既然這個薑醫生是趙成假扮的,那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剛才會放過那個山羊胡子玩家,因為那個山羊胡子是黑盟的人。
他既然還敢出現,而且還讓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了,白如意展顏一笑,毫無預兆的快進一步,用符刀捅了他。
“薑醫生,壞人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趙成沒想到這個精神病突然捅了自己一刀,他現在還沒有想到是白如意已經看破了他的技能,還以為白如意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在白如意揚刀還想來第二下的時候,他大力的推開她,一手捂著傷口,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衝著周圍的醫護喊:“快點把這個瘋婆子抓起來!把她關進重症!給她加大劑量!!”
醫護聽到他的聲音,才猛然回神,手忙腳亂的要去抓白如意。
白如意都已經決定動手了,哪裡能放棄。
她喊了胡可兒:“攔住那個壞人!”
白如意其實有考慮是不是要在這裡公布出趙成的身份,但是這裡的玩家這麼多,就算是真的成功的把趙成給殺了,那也不一定是她給他的最後一下,這就失去她挑戰天榜的意義了。
而且她主要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後路,不想讓趙成知道她能識破他的偽裝。
胡可兒聽到她的話之後,立馬明白是讓她動用技能。
趙成剛好在她的能力釋放範圍內,她不著痕跡的在他的腳下放了一團冰。
趙成的身子一滯,他的腳被凍住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這是誰的把戲!
他狠狠的瞪胡可兒。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難不成她把白如意也當成是黑盟的人了?
趙成沒想過胡可兒會背叛,因為他大哥說,他們隻要掌控著她奶奶,她就不會有背叛的心。
他試圖去做黑盟的手勢暗示。
可胡可兒卻裝作沒看到。
趙成這才意識到,她真的有可能起了異心了。
看了胡可兒,再看向白如意,他後知後覺的察覺到,那兩個女人的目標就是他!
其他的玩家也不是傻子。
如果白如意先前的舉動還讓他們懷疑這薑醫生是不是趙成偽裝的,那後麵胡可兒凝的冰就已經可以確認百分之八十了。
而百分之八十已經足夠讓他們冒險了。
所以一時間,這病房裡亂了起來。
各種隱晦的技能亂飛,目標全都是趙成。
趙成原本不至於這麼狼狽,但是壞就壞在他挨了白如意那一刀,身子現在都有些遲鈍了。
那些普通的NPC根本阻攔不了那麼多的玩家。
無奈,他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隻能主動暴露身份,讓那些黑盟的玩家保護他。
黑盟人本來還在觀望,如今看到那真是趙成,立馬向著他的方向圍了過來。
白如意也沒想到那些玩家一個個的都那麼的精明,甚至如此敢於冒險,她不由心裡也有些急,該不會給彆人做嫁衣了吧。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白如意準備用百發百中符,可也就有一瞬間視線沒跟上趙成,然後趙成就在她的視野裡消失不見了。
他這偽裝可也真的挺麻煩的。
她試圖去找身上有傷口的人,畢竟那傷口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不知道是趙成的偽裝術太厲害,還是他真的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離開了,這裡的人身上都沒有傷口。
而且因為人太多,甚至多出一個陌生的麵孔都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原本就有的人。
明明都已經給了趙成一刀了,最後卻還是讓他逃了。
因為沒有了趙成這個目標,大家慢慢的就消停下來了。
被外麵衝進來的一些身強體壯的醫護給壓製住了。
“都給我回到房間去!”
白如意尤其成了針對的對象,“把她帶到重症病房!”
白如意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帶走。
去了三樓,她離著趙成就更加的近了,到時候她偷偷的潛過去,說不定還能撿一個現成的。
她相信,哪怕趙成現在沒事,她那一刀也絕對已經讓他元氣大傷。
路過胡可兒的時候,胡可兒擔心的看著她。
她衝她搖搖頭,隨即眼神隱晦的示意她給藏著的霍可言帶點東西,彆讓他死了。
胡可兒看懂了,輕點頭。
“進去吧!”
醫護打開三樓的一個病房,推著白如意的肩膀大力把她推了進去。
三樓的這些病房的人就像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樣子,都死氣沉沉的。
哪怕進來了一個新的病友,他們也沒有多餘的一個眼神看過來。
白如意試圖和他們溝通,卻也沒有任何的收獲。
這些人的臉上除了麻木還是麻木,眼神都是呆滯的。
她放棄了和他們溝通,起身往窗戶那邊走去,她在考慮是不是要把窗戶破開。
在她試探那鐵網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張玫。
那個之前跳樓的女人。
她好像之前就是在這個病房裡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