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麼,他又笑:“就當陌生人之間的祝福,陌生人的祝福也會給我勇氣。”
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卻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白如意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心裡卻在想,這鄒先生怎麼像是在說遺言?
難不成他真的被逃犯發現身份了?
而得到了她的肯定答案之後,鄒先生也笑了。
鄒先生沒主動說離開,白如意也沒有主動提讓他離開。
不過線索還是要調查的,讓鄒先生自便之後,她就出門了。
隻是出門的時候,差點踩到腳下的一個小瓶子滑倒。
扶住一邊的牆壁,堪堪穩住了身子,定睛一看那個害她差點滑倒的罪魁禍首,她身子一頓。
竟然又是紅瓶子。
視線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看,隻發現了旁邊那女裝大佬放在外麵的垃圾袋,而那垃圾袋裡隱隱約約,似乎也有這種紅瓶子。
“...”
白如意覺得她先前的那些想法此時又產生了動搖。
彎腰撿起了掉在腳下的小瓶子,不過這上麵沒有她想的火鳥二字,也沒有什麼畫像,隻有幾個手寫的小字:“威猛一夜”
像是什麼猛藥。
這猛藥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奇怪的就是它是個紅色的小瓶子。
又把那垃圾袋裡的東西給拿出來看了看,那些小瓶子上也都是威猛一夜。
她收了瓶子,想了想,敲了敲女裝大佬的房門。
她在這裡想的再多,都不如去問問她來的快。
女裝大佬開門的速度不快,拖拖拉拉好一會兒才開門,人也是慵懶像是睡迷糊一般倚靠在門框上。
“找我有事啊?”
白如意沒說話,隻是晃了晃手裡的小瓶子。
稍微聚焦看了一眼那瓶子,女裝大佬瞄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個了然。
“這好東西隻有我有,你倒是識貨,進來吧。”
“...”白如意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也沒有解釋,就這麼跟著他進了房間。
期間還又確定一般的問他:“你確定這東西隻有你這裡有?”
“那當然了,這些可都是我親自研製的寶貝。”
女裝大佬往沙發上一撲,像是軟骨頭一樣癱在沙發上,眼皮都沒抬,問道:
“說吧,這次又要給誰用?”
“我不是給誰用,我隻是想問問你,這小瓶子也隻有你有嗎?”白如意問的有些大膽:“你知道嗎?我們樓裡出現了幾個這樣的小瓶子,小瓶子上還有畫...”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女裝大佬的表情,卻發現女裝大佬什麼表情都沒有,似乎一點都沒往心裡進。
直到察覺白如意停住不說話了,才懶懶問了一句:“有畫怎麼了?”
“畫的那些人裡有人死了。”
女裝大佬抬眼又看了她一眼。
就在白如意以為他可能會有被拆穿的惱羞成怒,或者怒火攻心的跳起來罵她的時候,大佬隻是哦了一聲,又趴了回去,懶懶應聲:“這樓裡最近可是死了不少人,或許和那畫沒關係。”
看她這態度,白如意不死心的又問,這次問的更加犀利,也更直接:“那那些人畫像是你畫的嗎?”
女裝大佬沒回答,卻爬起來,坐的板正的,抱著手臂審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