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墜就是鄒先生死前還要捏在手裡的東西,警察以為她是他的朋友,便交給了她。
身後那母親還在哭,可白如意沒再停留,走開了。
鄒先生是叛變的火鳥,所以她做這些,已經仁至義儘了。
鄒先生死了,卻不是事件的結束,接踵而來又是一堆的問題。
首當其衝的就是她沒有時間了。
還剩一天的時間,她得把那個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的逃犯給找出來。
鄒先生死了,也就是說,她真的連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正在她絞儘腦汁的找線索的時候,又想到了強子。
說來,在鄒先生出事,她也被帶走的期間,強子好像突然從這個公寓裡消失不見了。
她眯了眯眼睛,然後開始各個樓層去找強子。
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人影。
腦海裡驀地閃過了天台。
她坐著電梯去了頂樓。
果然,推開鐵門,強子就背對著門坐在欄杆上。
聽到動靜扭頭看到她,竟也隻是輕輕一笑。
“火鳥死了。”
白如意不覺得他會不知道這件事,卻還是和他說了一聲。
“我知道。”強子表情是無比的平靜,甚至還帶上了一種淡然,在這種氣氛下,說實在是挺不搭的。
“線人死了,你一點都不著急,你已經知道逃犯是誰了是不是?”
除了這個可能,白如意想不到其他。
強子依舊看著她笑。
回答了她,卻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知道嗎?其實這個遊戲不必要抓到逃犯,隻要找到他,然後在遊戲結束去檢舉那個人就可以了。”
白如意不懂也要裝懂的點點頭,原來還可以這樣。
似乎本來也沒打算聽她的回答,他轉過頭看著樓下的風景,語氣淡淡,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你知道嗎?火鳥的上級出事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們為他證明身份的話,或許他就被當做敵人被處決了。”
強子知道的的確比她多,這些她都沒聽說過。
可是她不想知道這些,她隻想知道逃犯是誰。
“總覺得火鳥死了,你好像很高興。”
白如意試探問道:“你是那個內鬼吧?”
沒想到聽到她的話之後,強子忽然大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停住,看著她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是真的可愛。”
“”
白如意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難不成要她綁了他,強行逼供?
強子的後背就像是長了眼睛,她的念頭才剛起,就聽他又道:“你可以讓我告訴你逃犯是誰,但是我告訴你了,你敢信嗎?
如果檢舉錯誤的話,那可是會死的。”
不知道為什麼,白如意竟然在強子的身上看出了一種生死看淡的感覺。
不過強子說的話,她是聽到心裡了,她捫心自問,他說了,她真的敢信嗎?
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說不定他給的答案還會誤導她。
想到這裡,白如意轉身準備離開了。
身後卻又傳來強子的聲音:“你不是問我火鳥死了我是不是很高興?是的,沒錯,他死了,我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