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想了想,含笑看他,“自己想。”
周澄疑惑的看她。
“我也不知道。”阮溪攤手,“等你知道該怎麼做最好的時候,以後哪怕你出國,我覺得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聽到阮溪這麼說,周澄先是呆住,後怎麼也沒忍住咧開嘴笑了,點了點頭,“好。我自己想!”
他這段時間比以往時候都要努力,雖然知道跟阮溪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真的想為他還有他們的未來努力一把,他不願意去想高考之後的事,現在被阮溪這麼提起來,他不僅沒覺得失落,反倒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勁。
對,以後。他們有以後的。
***
江易寒帶著一中的小弟們去了四中。
四中附近也有廢棄的鋼鐵廠,畢竟都是高三的學生,哪怕年輕氣盛,但誰也沒想鬨得太大,所以基本上都不會帶鋼管,更彆說刀了。江易寒打架的確很厲害,再加上四中的這群人也沒有準備,所以沒多久就將他們給打趴在地上。
讓四中的人將跟一中的學生那裡搶來的錢如數交還之後,江易寒也就放過了他們。
一中作為重點高中,在戰鬥力這方麵並不如四中還有五中,在這兩所高中的校霸心裡,覺得一中的學生就是書呆子,一般人都是捏軟柿子,所以,總是習慣性的在一中學生麵前耀武揚威順便索要保護費。
而一中原來的校霸呢,隻是在學校裡逞威風。時間長了,這就形成了風氣,誰能想到江易寒一來,這兩個月都沒有,就將五中的管峰給乾掉了呢。
四中的校霸也沒想到手底下的人會這麼去試探江易寒的底線,本來以為江易寒也不會管這種事,畢竟這次要的金額也不多,就幾百塊……哪裡知道他居然找上門來了。
江易寒跟霍聞達他們在路口分彆的時候,有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路邊。
管峰一臉陰沉的看著江易寒上了出租車,想到自己那天受到的屈辱,他就咽不下心裡這口氣,“哥,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上次在那麼多人麵前給我難堪,我這以後還怎麼服眾?你看,他現在還找上四中的人,說是為了保護費的事,我看不一定,他就是想在這地頭當老大!”
其實那天江易寒後來沒有再那樣不給麵子的揍他,管峰也不會這樣。畢竟這打架,總是有輸有贏,就是他跟四中的人打架,這後來在路上遇上了不還是得打個招呼嗎?可江易寒倒好,愣是一點麵子都沒給,打架有這麼個打法嗎?
這事情要是輕易翻篇,他要是不讓江易寒脫層皮,以後還怎麼在五中立足?
管峻坐在駕駛座,右手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嗎?知道他背後有沒有人嗎?”
“他就是外地轉來的!”
“就是外地的,才需要好好查一查。”管峻為自己弟弟的智商感到擔憂,“如果他家不一般,不管是有權還是有錢,那我們都惹不起,你想我為你出氣,彆到時候氣沒出,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這算是怎麼回事?知己知彼,知道嗎?先去查查他的家庭背景。”
管峰一愣,“然後呢?”
“如果有錢或者有權,那你彆想去趟這趟渾水,就當這事沒發生,以後看到人家,是裝作沒看到還是打招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逼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哪天你混得比人家好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沒錢沒權呢?”
管峻笑了笑,“那就更好辦了。傻弟弟,你以為打他一頓就算出氣了?要想整一個人,就讓他再也起不來。要是沒錢沒權,隨便設計,讓他進看守所,要是蹲個一兩年,那再出來就彆想好了,就算不蹲,就是留個案底都夠他受的了。”
管峰心一緊,磕磕巴巴的說道:“這個、就不用了吧。”
“我看你不僅蠢,你還尤其的膽小,你怎麼就忘了他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還求饒的事了?算了,這事你不用操心了,哥來幫你。”
管峰聽了這話,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沒說什麼,隻是恩了一聲。
學生總是年輕好勝,脾氣又暴躁,那幾個混混學生進派出所那是家常便飯,認為那都不算什麼事,可隻有過來人才知道,進了看守所,留了案底,這對他們的未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管峻當年不就是這麼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