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要給彆人獻殷勤的機會,不是嗎?
不然拒絕的次數多了,人家也沒有對她死心塌地,很容易就止損離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不求回報的傻子。
任演川掛了電話之後,就從車上下來,說來也巧,許竟也是今天回老家,他看到任演川,就大步上前來打招呼,“川哥,這麼巧,今天怎麼有空回學校?”
雖然阮溪並沒有跟許竟談戀愛,但想到學弟對她的上心跟喜歡,任演川還是有些心虛,他笑道:“恩,過來有點事。”
許竟也沒有想太多,便道:“川哥,你說的讓我到你公司實習的事,我過幾天給你答複,回去要跟我爸媽商量一下,他們心裡是希望我能回本地的省會城市。”
“恩,沒問題。”任演川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我得走了,下次再聊。”
“好,川哥再見。”
許竟目送著任演川進了學校,準備跟朋友拚車去車站,就聽到同行的一個朋友說道:“許竟,你不會不知道吧?任學長跟你的女神學妹在一起了,他前幾天還送她回學校,被很多人看到了。”
其中一個朋友用手肘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誰不知道許竟跟任學長關係好,結果任學長反過來居然跟阮溪在一起了。
這簡直就是拿著刀戳人心窩子。
***
任演川今年二十五歲,本來像他這個年紀的青年,大多數都還在公司基層奮鬥,可這個人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光環,現在就已經是一家中型企業的老板,平常總是跟很多商人打交道,所以無論是氣質還是談吐,都是上佳。
他非常的細心,而且跟人聊天之間,總是讓人如沐春風。這種男人對於女學生來說,的確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身上有著獨屬於少年未曾褪去的意氣風發,也有著男人的穩重踏實,如果阮溪隻是普通的女學生的話,早就已經淪陷了。
阮溪也曾經對這個人進行分析,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男友人選,甚至是老公人選。不說家境,就是他的個人素質都非常過硬,跟這個人在一起都不用操心很多事情,而且她跟他打交道以來,能夠看得出這個人的責任感很重,所以,那種腳踏幾條船、玩弄女性的事情,大概率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不過對感情是否專一,這得需要長時間的觀察。
任演川帶著她去吃了日本料理,店裡環境不錯,他突然開口說道:“說起來也慚愧,今天我在學校門口碰到了許竟,倒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跟他說話了。”
阮溪基本上能猜得到他要說什麼,可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疑惑的看他。
“有一回我跟他一塊兒吃飯,他聽說你在給梓航當家教,還拜托我去管教梓航,讓他不要為難你。”任演川無奈一笑,“所以,看到他,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就是阮溪,也不由得佩服這男人的表達能力了,一方麵,他解釋清楚自己注意她的原因,另一方麵則是在暗示她,他對她有感覺,所以麵對喜歡她的學弟才會心虛。當然更重要的是,也是在變相的誇她,誇她有足夠的魅力,能夠讓他在明知道學弟喜歡她的時候,還突破這層關係追求她。
實在是很有一手,果然進入職場的男人,跟在學校的學生,是不一樣的。
這一頓飯下來,還算愉快。
任演川沒有耽誤她的時間,準時將她送到了高鐵站。她拖著行李,在檢票處衝他揮手道彆,轉身的那一刻,原本臉上那甜美羞怯的笑容也收斂好了。
她找到了車廂號,上了車,開始找自己的座位。
當時她運氣比較好,買的是靠窗的座位,而且一排就隻有兩個座位,不像旁邊的是三個座位,進出都不是很方便。
阮溪拖著行李箱站在過道處,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旁邊的座位上是一個年輕人,估計是累了,正垂著頭在休息,他還將圍巾包住了半邊臉,不過從他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男生。
她溫聲提醒:“你好,能麻煩讓一下嗎?我的座位在你旁邊。”
“不能啊。”男生甕聲甕氣的回答。
就在阮溪為這人的回答愣神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扯下圍巾,露出一張熟悉的麵龐,衝她一笑。
阮溪一怔,反應過來,對此哭笑不得,“你怎麼在這?不是說月底才回去嗎?”
“我跟我們老大請了假,放心,我還買了明早回京市的高鐵票,就是怕沒人給你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