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寒下車,阮溪衝杜旭燃禮貌一笑,便往前走,杜旭燃也下意識地回過頭來,想看看女神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
結果杜旭燃跟江易寒雙目一對視——
杜旭燃頓時就結巴了,他不知所措的看著江易寒,“寒、寒哥!”
阮溪也有點懵:“……”
怎麼這兩人還是舊相識?
江易寒皺了皺眉頭,他這時候也沒忘記牽著阮溪的手,看著杜旭燃,問道:“燃子,你怎麼在這?不是在英國嗎?”
杜旭燃趕忙來到江易寒麵前,態度那叫一個恭敬,“寒哥,我過年就回來了沒走了。我爸媽讓我留下來管分公司的事呢。寒哥,我上次聽我哥說起你的事,寒哥你可太厲害了,現在都開了自己的公司了,真的,寒哥你太牛了。”
他的語氣宛如小迷弟。
江易寒笑了笑,“還是不能跟你們家比啊,對了,燃子,你跟我女朋友認識啊?”
杜旭燃這才意識到,自己膽大包天到居然想追寒哥的女朋友!他想都沒想就說:“恩,之前跟嫂子見過幾麵,這不,正好來這邊辦事,就碰到了打個招呼呢。”
剛才還是含情脈脈的阮小姐,現在就成嫂子了。
阮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她也沒去點破這件事。
“那也巧了。”江易寒又說,“現在我們趕著回家,就不跟你敘舊了,改天再聊啊。”
杜旭燃看都沒再看阮溪一眼,連忙說:“行,寒哥,那我也不打擾你跟嫂子了,下次我請你們吃飯。”
等目送著江易寒跟阮溪上車之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朋友打來的,問他情況如何。
他想到剛才的情形,越發覺得自己機智了,“什麼追不追的,我什麼時候追過阮溪,彆瞎說啊,跟你說,要是傳出我追她的謠言來,就彆怪我翻臉啊。”
另外一邊,阮溪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好奇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江易寒覺得她這問題很好笑,“我們都是這地方長大的,以前都是一個圈子,當然認識啊。”
“我看他挺怕你的。”
“現在還好了,以前每回看到我都結巴。小時候他可靦腆,幾個熊孩子都背地裡欺負他,還慫恿他偷家裡的東西,他又不敢跟家裡人說,有一回正好我撞見了,我跟燃子他二哥關係不錯,就幫了他一回,揍了那幾個小子一頓,還跟他說以後有事直接找我。”
阮溪有些驚訝,“你跟杜旭燃差不多大吧?”
“恩,我比他大半歲多,他二哥比我大兩歲,不過我倆能玩得到一塊兒去。”江易寒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來,也覺得很有意思,“燃子後來呢,就經常來跟我告狀說誰欺負他,我也幫他啊,他這人心地不錯,我家後來出事了,他還跑我麵前哭,說他沒辦法幫不了我,我當時心裡還難受呢,還反過來安慰他。”
不知道怎麼的,從江易寒說的這些以前的事情中,阮溪慢慢勾勒出在他十八歲以前的模樣。
他一定很好,一定很講義氣。這幾年下來,他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以前的朋友義不容辭的幫了他很多。
這讓她開始覺得這個社會並不是那麼的現實,至少他曾經掏心掏肺對待的那些朋友,都沒有辜負他的友情,這個世界上也不是那麼多落井下石的人。
見阮溪不吭聲,江易寒側頭看她,發現她正專注的看著自己。
雖然在一起這麼久了,但被她這樣注視,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臉上有臟東西啊?”
阮溪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突然理解溫雅為什麼在訂婚前一天晚上還來找你了。”
他當年應該很好很好,喜歡他的人都那麼的喜歡他。
溫雅在訂婚前一天還特意跑來找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簡直要把自己以前的少女心事通通都講述出來,那時候江易寒對她沒有耐心,根本就懶得聽,還是她覺得這漂亮的小姑娘眼妝都哭花了太可憐了,才遞出一張紙巾給她。
她一直以為溫雅心目中的少年是帶有三十八層濾鏡腦補的,可現在,她突然有點理解溫雅為什麼對江易寒這麼難忘了。
如果不是他太耀眼,如果不是他太好,這些處於名利場上的二代們怎麼會對如今已經不是江少的他,還如此真情實意、肝膽相照呢?
江易寒聽了這話真的非常無奈,“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表白,結果你提她做什麼?”
阮溪很罕見地,衝著江易寒溫柔地笑笑,“我就是覺得,今晚月色真好。”
江易寒很疑惑的回:“好什麼啊,天氣預報說了,晚上有暴雨,月亮都不出來。”
“開你的車,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