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秋初(2 / 2)

江嚶嚶頓時腳就不疼了,心情甚好的站了起來,喜笑顏開的撲了過去,勾住這人的脖頸抱好。

她身上還披著那件醜不拉幾的袍子,沉沉的,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高挽的發髻間簪著的金貴的鸞首玉步搖。

“夫君你怎麼這樣好?”

得逞之後,她總是不吝說些好聽的。李燃卻是知道她秉性的,一時間眉梢都是無奈的,唇角還是忍不住翹起。

一麵又想起自己皇子威儀,還是忍不住叮囑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江嚶嚶才聽不見他說什麼,壞東西背脊挺拔寬闊,走路也是穩穩當當的。夜風帶著絲絲涼意,但是卻侵不入身上披著的寬袍,隻能拂開臉上的發絲,仔細些能察覺到那風裡夾雜著微不可查的細雨。

她有些困了,腦袋抵著李燃的發,閉著眼睛還不忘滿意催促兩聲:“夫君快些,要下雨了。”

李燃:……

等到了正院的時候,江嚶嚶已經睡著了。

因為主子沒回來,院中的婢女就得一直候著,然後就全都見到是自家殿下繃著一張臉,穩穩的將皇子妃背回來了。一時間,十幾雙眼鏡都瞪大了,都道皇子妃是傷著哪裡了。

院中長廊下等光明亮,扶姞淡定的將手裡的提著的燈遞給了侍候的婢女,有些麻木道:“莫要胡說,皇子妃隻是睡著了。”

一旁的春嬤嬤和青蕪也在,聞言青嬤嬤臉上的擔憂之色消失了,變得有些迷茫和麻木,青蕪已經和旁邊的婢女吹噓起了自家主子從前的豐功偉績。

江嚶嚶原本盤算著李燃這些天隻是在搞小動作膈應太子,結果等到次日午休,李燃和她說起圍獵之事時候,她才終於想起書裡這天李燃都做了些什麼。

神色頓時就變得微妙。

太/祖是馬背上贏的天下,秋日圍獵之事是古來就有的傳統,上嶺禁苑有修葺好的營地,每年陛下都會帶皇子臣子來禁苑狩獵。不光是皇子臣子,女眷也是有的。

禁苑一待

就是近十天,男子去比試涉獵,女眷多數還都隻是在郊營中騎馬,比射箭罷了,或者去草垛裡獵獵兔子。

禁苑圍獵這樣的事,除了是男女主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自然也是反派搞事情的大好機會。

太子李恒為了安撫卓家,在圍獵時候將卓側妃也帶了過去,元雅容心裡一直悶著一口氣,對李恒的態度也越發恭敬。李恒終於瞧出自己太子妃的不對勁來,害怕雅容自此與自己疏遠、離心,來了禁苑兩日就一直將卓側妃放在一邊轉心哄著元雅容。

然而,元雅容已經心有些冷了,哪裡是那樣容易被輕易勸回來的。

終於在禁苑第三日暮色將至的時候,一向克製自己步步謹慎的李恒終於放縱了一次,強硬牽著一口一個不符合禮教要推拒的元雅容的手,帶著她同策一匹馬一起到了一處繁茂的林中,要教她騎射。

元雅容看著能為自己改變的李恒,心下終究鬆動了幾分,語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是態度已經緩和不少了。

然而卻不成想,兩人剛緩和關係沒一會便驚了馬。

那馬本來是李燃動了手腳的,他的人都在另一處山脈設伏,隻等次日李恒狩獵的時候,將人引到深處解決。隻是李燃算來算去都沒有想到,李恒會大晚上拉著太子妃去林中騎馬,挑的還是那匹最強健最好,明日狩獵要用的那匹。

好在,李燃因為對此事的慎重,一直派人盯著太子院子,等到發現太子誤打誤撞驚馬入了密林,立刻調整方案。先一步讓自己的人潛入林中尋找太子下落,等找到就將人補刀解決了。

禁苑雖然地勢複雜,但是隻有深處才有猛獸,李燃將原本準備好的猛虎放到了李恒失蹤那一側的林中,便靜靜等著消息。

林子深處是到處都是荊棘和泥濘,甚至還有沼澤,甚至夜幕漸深後還能聽到深山深處的令人頭皮發麻的狼嚎聲。

這一切就像是上天給這兩人的考驗一樣。

兩人從馬上摔下來都受傷了,李恒愧疚不已,但是好在元雅容並無責怪之意,兩人就一起互相攙扶著往回走。

林中方向難辨,李恒雖有熟讀天文史冊但是卻從未親身看過,差點幾次走錯了路,然而元雅容一直忍著胳膊的疼痛,鼓勵著他。

最終兩人躲過這一路上的重重危險,泥潭刺客還有猛虎,等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兩人滿身狼狽卻是雙雙攙扶著,麵對頭頂的朝陽皆是滿心劫後餘生的喜悅。

經過此事後,兩人感情更甚一步,變得更加溫情脈脈,也加深了卓側妃對元雅容的恨意。

這兩人暫且不提,反派謀害主角終究是要以被拆穿而收場。就如那匹被動了手腳的馬,李燃的人怎麼也尋不到,最後卻自己跑回了營地。

也因為如此,太醫才在這馬上發現了端倪。

最後便是徹底的清查,終於在李燃身上發現了一樣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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