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眉梢微揚,卻是蠻橫又嬌縱的模樣。她蹙眉,抱著他的衣袖不放,仿佛受了極大委屈,抱怨著將宮裡之事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遍。
卻半點沒提自己耍手段報複之事,宛若一個有口不能言的卑微臣媳罷了。
掌心的銅手爐有滾燙的熱意蔓延,從心底散入四肢百骸。
李燃稍微愣了一下,長睫顫了顫,白皙修長的指尖摩挲過手爐銅壁上的並蒂芙蓉,唇角便抑製不住翹了一下。
然而此刻還未走遠,他上前還記得外麵有禁軍圍困,不動聲色凝眸側身掃視了身後一眼,一麵攥著嚶嚶的手悠悠道:“陛下憂心太子心切,如此也是難免。”
他倒是現在譴責了一番,江嚶嚶知道這人又演上了,忍不住便又笑得前仰後合。
暮風徐徐,垂吹皺一池清波。
自從李燃被降罪後,江嚶嚶已有許久未曾瞧見青蕪,春嬤嬤倒是時常會出現在眼前唉聲歎氣的,旁敲側擊的試探何時才能出府。
江嚶嚶並沒有等太久,許是因為後續劇情線需要李燃的原因,原本一些情節的順序發生了改變。
在李燃被禁閉府邸的這段時間裡,李恒並沒有餘地去管李燃之事,他想儘了辦法想要為元文石洗脫罪名,甚至這次遇刺之後,父皇來看望,他提的不是自己,而是元文石是被陷害的。
皇帝被他氣得心梗,當即拂袖而去。
然而很快,他便知什麼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