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露出十分不耐煩的神色,根本不搭理舒綠。
舒綠伸手提著傑西的後衣領,厲聲道:“我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冀生安走過來拉開舒綠,氣急敗壞地指著舒綠的鼻子說:“臭女人我待會兒再收拾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冀生安從沒在乎過莉茲,可他在乎莉茲肚子裡的孩子,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的骨血,他不允許那個孩子出事。
舒綠真的恨不能一巴掌打醒冀生安,傑西明擺著就是冀生平的內應,他居然還讓傑西接近莉茲。
沒錯,莉茲是冀生平的愛人,冀生平或許不會要了莉茲的命,可冀生平卻不一定會放過莉茲肚子裡的孩子。
冀生平的複仇心理太重,他連同樣是受害者的強尼都沒能放過,豈會放過仇人的骨血?!
“傑西懂什麼?!她胡亂接生會害死莉茲。”
“誰說她在幫傑西接生,她隻是在給湯姆森醫生打下手,湯姆森醫生在隔壁消毒,馬上就會過來。”
“湯姆森醫生醒了?”
傑西直起腰,陰陽怪氣地說:“你是不是很遺憾?”
舒綠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她終於明白冀生平為什麼會“失手”了,因為那根本不是失手,他根本就是要留下湯姆森一條殘命,以便關鍵時刻救莉茲一命。
好可怕的對手,把什麼都算計進去了。
這一刻,舒綠心底升騰起爭勝的欲望,她要贏,必須要贏!
“讓一讓,都讓一讓。”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舒綠與冀生安的對峙,他們二人齊齊往旁邊讓了幾步,把床靠近門的一邊讓了出來。
湯姆森醫生臉色慘白,斷腿處綁著止血帶和紗布,他被盧瑟用輪椅推了進來。
輪椅有了些年頭,金屬光澤暗淡,還有斑駁的鏽跡。
傑西縮回手,趕緊從床上下來,讓位給湯姆森醫生。
“我去整理一下,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舒綠看了一下屋裡的幾個人,注意力都在莉茲的身上,她趁機跟著傑西出了門。
傑西一邊整理衣袖,一邊快步下樓。
舒綠不遠不近地綴在傑西身後,剛剛走完最後一級樓梯,傑西便從旁邊冒出來,環抱著雙手看著舒綠。
“跟著我做什麼?”
事情幾乎水落石出,舒綠依舊猜不到冀生平躲在哪裡,窮則生變,她琢磨著換一種方式。
“冀生平在哪裡?”
“這你就問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彆走。”舒綠上前一步,攔住轉身想走的傑西,“大冀先生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竟然肯放棄既得的利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愛錢,可無論多少錢,隻要我開口,安都會給我,哪裡用費心費力地算計彆的男人的錢。”
傑西扯起嘴角露出了個嘲弄的笑容,推開舒綠,繼續往浴室走。
“彆再跟著我了,我可沒興趣跟個女人一起洗澡!”
輕佻的話語傑西張口就來,她扭著水蛇腰邁步,舒綠卻抬手拉住了她。
這一次傑西惱了,她直接反手去打舒綠抓住她衣服的手,舒綠卻死死拽住,二人在樓梯口推搡開來。
傑西的力氣大得出乎舒綠的想象,僵持半晌,舒綠敗下陣來,被傑西甩開摔倒在地,而傑西頭也不回地向廁所走去。
“小姐姐你壓死我了!”
夢言的聲音壓抑而痛苦。
舒綠滿臉羞窘,趕快鬆開背帶,翻過身查看夢言的情況。
“夢言你怎麼樣?”
“快把我抱開,有東西硌得我好痛。”
聞言,舒綠趕緊抱開夢言。
一個藥瓶露了出來。
乙稀雌酚。
好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