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一波小公蟲子,雞群忽然被母蟲弄出來的動靜驚住了,一個個伸長脖子,警惕地看著母蟲們。
等看到母蟲身後拖著的還未完全成型的卵,眼睛頓時就綠了。
吃蟹吃黃,口感好,吃蟲子也吃黃,口感也好。
雞們的思想很單純樸素,看到此處,個個撲騰著翅膀就上了。
衝在最前麵的,沒有戰鬥經驗,瞧見蟲子朝它們哧水,不閃不避,等那些腐蝕性液體衝進了眼睛裡,才知道糟糕了,可是為時已晚,腐蝕性液體很快入腦,它們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後麵的雞這才發現危險,原來蟲子與它們想象得不一樣,攻擊力還是很強的,頓時咯咯叫著往後退。
不過它們也不是普通的雞,它們可是末世的戰鬥雞,沒見過眼前這樣式的蟲子,還沒見過變異蟲子嗎?
一時間雞們都瘋跑起來,時不時還有幾隻飛入空中乾擾蟲群。
母蟲積聚腐蝕性液體需要一定時間,瞄準又需要一定時間,奈何雞群的速度太快,還互相打掩護,母蟲瞄過去瞄過來,哧出去的水沒有一次正中紅心的,隻擦邊打著了一點雞毛。
雞、蟲之戰打得烏煙瘴氣,舒綠幾人的戰鬥就顯得正統多了。
顧月誠和鳳清一左一右站在舒綠兩邊,槍裡噴出的火舌正好覆蓋整個通道。
不過蟲子的防禦還挺強的,又不是易燃物,衝得快的蟲子,還是有來到幾人近前的。
這些漏網之魚剛剛冒頭,張開嘴巴剛發出怒吼聲,腦袋便被薄如蟬翼的飛刀給切掉了,這自然是舒綠出的手。
經過幾輪配合,三人之間越發有默契。
剛開始時,見到有蟲子衝過來,顧月誠二人還要調轉槍口阻截,後來見舒綠輕輕鬆鬆乾掉漏網之魚,他們倆便不再理會堅持到衝過來的蟲子,全程隻管站直端槍,偶爾有其他動作也隻是更換晶核而已。
這場一麵倒的戰鬥僅持續了一刻鐘便結束了,舒綠這方隻傷亡了幾隻雞,這些雞也沒浪費,切掉腦袋,肉被保存了起來,畢竟腐蝕性液體侵蝕不掉變異雞的羽毛,隻能從眼睛侵入大腦,所以死去的雞除了腦袋不能吃,身上的肉都是好好的。
舒綠手掌需按在雞腦袋上,晶核破體而出。
晶核還是好好的,並沒有被腐蝕掉,隻是晶核上的腐蝕性液體還在,不能拿手觸碰,放進衣服口袋也會從中很快掉落出來。
舒綠嘗試了一下,這種腐蝕性液體的腐蝕性強到連神識都能腐蝕,這就意味著用神識強行剝離的方法不可行。
她的眼睛忽然一亮,“這種液體的腐蝕性這麼強,有沒有可能腐蝕削弱地底熔岩?”
“沒試過,不能確定,不過卻可以帶一些回去試試。”
“這東西怕是連玉瓶都能腐蝕,我們拿什麼裝?”
顧月誠看了鳳清一眼,扶了扶眼鏡,“乾嘛要自己找東西裝,這種蟲子的毒囊不正好是最好的容器嗎,這種液體的腐蝕性再強,也不可能腐蝕得了它自己的毒囊。”
鳳清一愣,這波思路真的是……滿分。
大概也許在棲鳳山呆久了,思維也僵化了,是時候出來走走了。
鳳清幽靈一般飄到蟲堆裡,從雞嘴下搶救出一個個毒囊,整個人的畫風都寫滿了喪。
舒綠還在搗鼓怎麼收拾沾了腐蝕性液體的晶核,不經意看到鳳清的狀態,有些莫名。
她挪到顧月誠身邊,悄聲問:“他怎麼了?”
“大概發現事實真相有些殘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