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平滿身血跑遍全場,猙獰可怖,劉一平落得個如此下場,那麼真正背叛了舒綠的他們,又當如何呢?
骨氣這種東西,越是偷奸耍滑的人,越沒有。
當即便有幾人跪了下來,高呼:“首長千秋萬代,一統聯邦。”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怪怪的。
舒綠眨眨眼,並沒有理會他們。
舒綠沒有任何表示,那些跪下的人起來也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而站著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加入那些跪下的人的隊伍,場麵一時僵持下來。
要割幾千刀,說起來慢,其實很快,六把刀齊出,不過出動五六百次而已,而以飛刀的速度,五六百次閃動,三十幾分鐘就完成了。
劉一平躺在地上,身上密布著比頭發絲還細的傷口,最早割出來的刀口已經不流血了,唯有最後三批割出來的傷口還在滲血。
他失血有些多,臉色看上去分外蒼白,卻還達不到致命的地步。
他喘著粗氣看著舒綠,那意思是“可以放過我了吧”。
“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
我的人?
劉一平有一瞬間的迷惘,他哪有什麼人,他的隊員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下一秒,他歪斜的視線中,那些曾經跟隨他叛變的人,身體就像被什麼東西撐破了似的,發出噗噗噗的輕響。
叛變的人這時候才響起,他們服下了舒綠給的毒藥,而這毒藥是真的。
他們一回到要塞,發現舒綠不在,第一件事便去了醫療艙,用醫療儀器檢查了一番身體,各項指標皆正常,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舒綠所說的毒藥,是唬他們的。
毒藥是假的,他們心中自有怨氣,再加上劉一平挑唆,他們頭腦一熱,便決定跟劉一平乾了。
直到此時他們才想起來,科技還不夠發達,有些毒藥監測不出來,並不意味著不存在,而是太厲害,監測不出來。
然而此時,他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們清晰地感覺到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裂了,爆炸的程度很小,可能炸斷了幾根神經,炸裂了幾條血管,這當然是舒綠留在他們體內的那一絲絲神識發動了,隻不過他們的思維也就停止在感知到爆炸的那一刻了。
從此之後他們都成了懵懵懂懂的傻子。
腦部是人類最神秘的部位,彆說在裡麵發生輕微爆炸了,就算是醫生給腦部做手術,也是小心再小心,然而還不敢說百分百成功。
那麼豪放一炸,這些叛徒自然得不了好。
“他們選擇了跟隨你,就請你照顧好他們,如果讓我知道你無故拋棄他們,或者虐待他們,不好意思,你恐怕得重新嘗一遍被割三千七百六十五刀的滋味了。”
劉一平看著大敞的要塞大門,心中把舒綠祖宗三十二代問候了個遍。
他這副模樣,居然還讓他帶三千多個拖油瓶,真是夠了,夠夠的了。
想讓他死,直說啊,給個痛快啊,何必來這套?!
“你很不滿意我的決定?”
劉一平的精神波動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情,完全被舒綠感知到了。
劉一平心中一堵,搖搖晃晃起身,還不忘露出個笑臉。
“那哪敢,多謝您手下留情,我絕不敢再來冒犯,就此彆過。”
劉一平轉頭看向那些傻子,心裡又是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