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要了鳥命了。
青鳥的思路有一瞬間停滯。
舒綠的眼神慢慢有朝責備轉變的趨勢。
青鳥暗道不好,乖乖吐出了火焰。
顧月誠低笑出聲,對付這種心黑皮厚的靈寵,果然還是得油鹽不進的主人。
他看著舒綠,眼中滿是笑意。
舒綠自有一套行事標準,說她油鹽不進,其實也很恰當,她的行事標準從未因人因事改變過。
“我揪你左邊的羽毛就是將火調小,揪你右邊的羽毛就是將火調大,明白了嗎?”
嘎,真敢把本鳥當火爐子用……本鳥記住你了!
舒綠在側,青鳥還真不敢拿顧月誠如何。
“我煉製的是宗門和世家都會用到的弟子令牌,可以自動記錄功績點,不過我沒有靈力,隻能煉製個雛形出來,銘刻陣紋的事情還得交給你。”
相比起煉製令牌雛形這種體力活,銘刻陣紋那可真是好多了。
陣紋……舒綠隻需要用神識刻印一次,剩下的交給夢言監工照靈鏡處理就行。
站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舒綠索性走到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下,這裡原本就是要塞的修理間,沙發臟兮兮的,不過臟歸臟,坐起來很舒服,舒綠倒也不嫌棄。
舒服著,舒服著,舒綠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再加上顧月誠規律的敲打聲,舒綠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來到這個世界,她運用神識的強度彆提有多大了,往往用到一半,就馬上用夢靈恢複,根本沒有時間打坐修煉。
對於她這個修為的人來說,打坐也好,睡覺也好,都是休息的手段,沒時間打坐,睡一兩個鐘頭,精神也會恢複到巔峰狀態。
煉製弟子令牌的間隙,顧月誠抽空看了一眼舒綠,見舒綠已經睡著了,便脫下了外套,披在了舒綠的身上。
青鳥吐了半天火,蹲在地上翻著死鳥眼,累得直吐舌頭。
混蛋主人,自家小弟累死累活,她卻在那裡睡覺。
好不爽,好想找人麻煩。
下一秒,青鳥的死鳥眼就鎖定了顧月誠。
顧月誠連複雜如斯的醫患關係都處理得好,標準的人精一個,豈會看不出青鳥的心思。
他不動聲色地抱起青鳥,輕輕摸了摸青鳥的腦袋。
“噴火。”
噗,噗噗噗!
青鳥翕開一點鳥嘴,舌頭上下快速閃動,噗噗噗地吐出一桌子口水。
顧月誠聲音不帶一絲火氣,好似沒有受到青鳥刁難一般,“你再這麼調皮,我就叫醒阿綠咯。”
嘎!!!
青鳥隻覺菊花一緊。
以他作為獸類對於危險敏銳地直覺,他從顧月誠平淡的聲音裡,居然聽出了顧月誠叫醒舒綠後,會添油加醋告狀。
你大爺的,敢不敢不告狀,是男人就直接打一架。
來啊,打一架。
青鳥用力舞動翅膀,奈何被顧月誠夾得死死的,翅膀抖動的幅度相當小,他又不敢太過用力,真要吵醒了舒綠,那就是玩大發了。
最終無奈、氣氛、感覺受到了冒犯的某鳥也隻得乖乖噴火,還必須完全按照指示噴,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