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光現在要去做的便是這件事。
這顆星球是進入二十七區以來遇到的發展程度最低的,也是最落後的一顆星球,彆說沒有飛車了,就連許多大樓連電梯都沒有。
在這樣的地方想找到光腦,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衝進市政廳,岑光腦子不傻,不會去乾這麼奇葩的事情。
所以他稍微遮掩了一下容貌,帶著一個假身份證進了網吧。
他剛剛進入,櫃台上的攝像頭自動對準了他,他嚼動幾下口裡的口香糖,趁著網管回頭去拿臨時上網卡,順手將口香糖糊在了攝像頭上。
網吧的監控設備很是陳舊簡陋,除了櫃台上這個,可能拍到岑光的正臉外,其他的都在角落裡,拍也隻拍得到側麵和背影,不足為慮。
岑光壓低帽簷,走到攝像頭拍攝的死角,偷偷摸摸用網吧的寬帶接入了聯邦信息係統,然後將一封信件同時傳到了所有要塞戰士家屬的光腦上,並按區附上了不同的星球名稱。
緊接著切斷了所有小尾巴,岑光隨便抓過來一個男子,“這台機器已經付過錢了,給包煙,機器歸你。”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插著網卡的計時器,滿意地遞上煙,坐到了岑光的位置上。
岑光戴著手套,接過煙盒,這種劣質煙,他青春期都不抽,與男子錯身而過的時候,順手就將煙丟在了一台機器前方。
出了網吧,岑光沒急著脫掉偽裝,而是特意走到了更老舊的街區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出城,等到了城外,既沒有道路監控,又沒有安防監控的地方,他才脫掉了偽裝,然後朝著停放飛船的地方狂奔而去。
同一時刻,聯邦內部,各種職業,各種膚色人種,都有人收到一樣的病毒信息,隻要有光腦,必須了信息,才能對光腦進行彆的操作。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心中都帶著懷疑,琢磨著是不是誰跟他們開玩笑,當他們隱晦地問起身邊人時,彆人都沒有收到這樣的信息。
他們這才意識到,信息上所說的他們的孩子、丈夫叛出了聯邦可能是真的,他們必須儘快轉移。
一時間請假的請假,翹班的翹班,都朝著指定地點前進。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不相信,不過都是少數,至於舒綠最後會不會派專人去接他們,倒是不得而知了。
岑光心情大好地回到隱形機甲上。
“報告首長,不負眾望,已經發出了緊急信息,保證每一個家屬都能看到。”
舒綠帶人到二十七區轉移家屬,一來是為了不耽誤一點時間地轉移家屬,二來也是為了找機會發出信息。
現在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便是到他們通知下去的各個星球去布置大型傳送陣法了。
他們現在還處在二十七區的邊緣地帶,通知的星球在中心地帶,這樣生活在二十七區的人,無論從哪個方向過去,路程都差不多。
回到機甲上,再一次進行空間跳躍,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目的地。
“咦,這個星球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啊。”
岑光撓撓頭,他直覺不太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舒綠也感覺到了,甚至比岑光敏銳一千倍,那淡淡的讓人不舒服的不是彆的東西,而是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