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人了!”
岑光憤憤地回頭,卻發現舒綠早已不知所蹤。
岑光:“……”
我以為我們有了同生共死的戰鬥情誼,關鍵時刻你卻拋下我獨自承受炮火。
舒綠躲在築夢鈴中,耳邊仿佛仍能聽到世界之靈那煩人的哭聲。
戰士們耳朵飽受荼毒,好懸才沒有撞到星球上。
一回到要塞,舒綠馬上找到曾陽,曾陽在她心裡幾乎就是靠譜的代名詞。
曾陽看到世界之靈也傻了眼,哪裡來的孩子?
“不論用什麼方法,先讓他彆哭。”
曾陽看到舒綠的臉色,便猜到舒綠幾人恐怕已經試過了不少方法,卻都沒有成功,用排除法的話,他好像也想不出彆的什麼奇招來了。
“他有沒有感興趣的東西?”
“倒是有,不過東西有限。”
確實有限,變異動物繁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這家夥消耗的速度,舒綠手裡積存的晶核根本撐不到她返回原來的世界。
“先給他吧,讓他先安靜下來,這也太……”吵了。
曾陽十分厚道的把最後兩個字吞了下去。
鳳清本來在幫二位首長確定新一任領導班子,聽到舒綠回來了,他趕忙過來看看,一看就後悔了。
舒綠現在是看到誰,逮誰哄孩子。
“幫幫忙啊,師兄,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唯獨這……我真的不行。”
鳳清一貫清冷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情,鳳家教孩子都是不聽話就請家法,哪有哄孩子這回事,這他也不熟啊。
這一刻,他與舒綠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在這非常時刻,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顧月誠,嗬嗬,他也算對得起他們之間的戰鬥情誼了。
“你在哪?”
“……你沒病吧?”
十分鐘前,他們才分開,咋的,這就失憶啦?
“我隻是跟你確認一下,阿綠回來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如果你不忙,就趕快過來一趟,事情非常嚴重。”
舒綠認為的非常嚴重的事情……這個問題在顧月誠心中打了個轉兒,就把事情的難度提升到了比占領整個聯邦更高的高度。
難道星區要毀滅了?
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如果星區毀滅,他們就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他趕緊丟下手裡的事情,一溜煙朝著鳳清的方向跑去。
舒綠並不在這裡,周圍也沒有一個人,隻有鳳清表情嚴肅地站在審訊室緊閉的門口。
要問什麼地方隔音最好,那自然是審訊室,畢竟審問出來的東西也需要保密,而且讓人知道對俘虜用刑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鳳清蹙著眉頭,凝重地朝著顧月誠點了點頭,指了指審訊室。
“裡麵是誰?”
“你進去就知道了,我們都拿他沒辦法。”
顧月誠微愣,旋即腦補出,因為他是醫生,知道身上什麼地方最痛,所以才叫他來審問犯人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