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身貼一張隱身符,不遠不近綴在莫爾巴身後。
這老小子回到住所待了沒幾分鐘,便偷偷摸摸避開家仆,從後門溜了出去。
現在正往北城外趕。
出了城,道路上積雪非常深,莫爾巴大半個身體都陷在雪地裡,行走十分吃力,他得用全身力氣才能順利前行。
雪太厚,降落在地麵上容易露了行跡,鳳清便一直腳踏虛空,在距離地麵一尺的高度上行走。
莫爾巴看上去很慌張,意誌卻十分堅定,摔倒了幾次,都沒有阻止他繼續前進的心。
一頭雪狼從鬆林中衝了出來。
彆的地方的動物,冬天覓食困難,飄雪城周圍的動物,一年四季覓食都困難,這頭雪狼瘦得隻有皮包骨了,看上去卻異常凶悍。
它一出現便朝著莫爾巴呲牙。
莫爾巴看了雪狼一眼,身體不由自主開始發抖,手的動作卻不慢,從腰間抽出一管骨笛,嗚嗚咽咽吹了起來。
雪狼尖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忽然垂下腦袋,踢踢踏踏地跑走了。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鳳清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神識悄無聲息地附著在莫爾巴身上,而他自己卻拐道進了鬆林。
雪狼就算體重再輕,再會利用肌體力量,有時候也還是會陷進雪地裡,怎麼可能逃得出鳳清的手掌心。
鳳清悠悠閒閒追出一段路,便追到了雪狼,他先用風縛術把雪狼纏了個死緊,然後才揭掉身上的隱身符,降落在雪地上。
說是降落,卻依然是腳踏虛空的狀態,他的腳挨著雪地,雪地卻絲毫沒有受力。
雪狼嗷嗚嗚地叫著,呲牙咧嘴,連牙齦都露了出來,顯見它有多緊張了。
鳳清蹲下,一指點在雪狼脖子上,雪狼瞬間失聲。
他嘿然一笑,說:“好了,現在,我們來好好談談。”
他當然知道雪狼可能聽不懂他的話,而他也聽不懂雪狼的嗷嗚叫,他還是用的舒綠那招,用神識交流。
雪狼性子有些孤傲,並不理會鳳清。
鳳清也不生氣,“看來你是想吃些苦頭才開口了,我沒關係啊,就是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了。”
雪狼:超介意的,好麼?
鳳清當然聽不到雪狼的心理畫外音,自然也沒理會雪狼那驚恐的小眼神,直接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針包,他這個針包可不是針線包,是銀針包,展開後,裡麵密密麻麻裝的全是銀針。
“先試一針。”
雪狼眼睛暴突,嗓子因為鳳清的原因,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感覺彆提多難受了。
如果它能說話,它現在最想說的是……誰特麼發明的如此變態的刑具?!
鳳清不是變態,隨身帶著一個針包,可不是為了做備用刑具的,他那是以防萬一,萬一誰受傷了,丹藥有消耗光了,止血,還不是得用科學點的方法麼。
“現在可以談了嗎?”
雪狼痛得直抽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選手了,行吧,我再免費給你紮十針。”
不是,你等等,我隻是在喘氣啊,沒來得及回答,你懂麼,你住手啊,混蛋!
雪狼的經絡和人類的是不一樣的,但有些痛點卻是共通的,鳳清專找這樣的地方下手,雪狼痛得都快喘不上氣了。
鳳清又問:“現在可以聊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