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
好在跑來報信魔法師回神得快,不然就尷尬了。
他提著筆,寫公函也不是,不寫也不是。
他不是這個魔法師公會的注冊魔法師啊,代寫公函會不會不妥當,萬一被追究責任……哎哎,前台都能代寫了,他為什麼不可以,可是……
魔法師一個勁兒地天人打架,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門口傳來腳步聲,卻是前台回來了。
魔法師如蒙大赦,“你是這個魔法師公會的人吧,快點來寫封公函求助。”
前台正大喘氣著,手已經被魔法師攥住了,“誒?誒!”
“距離飄雪城十公裡的一座小城爆發了瘟疫,請魔法師公會總部派遣藥劑師前來支援。病人症狀怪異,不疼不癢,不暈不惡心,隻是嗜睡,隨著得病的時間加長,處於睡夢中的時間也會加長,到最後死在睡夢中。最可怕的是這種病還會傳染,我們還沒弄明白是通過接觸傳染還是通過唾沫傳染的,反正事態緊急,請儘快派人處理,以免禍及飄雪城。”
真是奇怪的病症。
舒熹晨眼睛轉了轉,忽然說:“你們有沒有試過……”
兩人同時轉頭看來,畢竟是大魔導師啊,萬一有辦法解決呢。
結果卻聽到,“向虛天神君禱告,萬一有用呢!”
真是信了你的邪。
大家認真討論事情呢,你來一波毒安利,這像話嗎?
魔法師臉色極為難看。
前台是兩方都惹不起,他嗬嗬乾笑兩聲,說:“抱歉啊,我不信教的。”
舒熹晨怎麼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去告訴那些病人的家屬,讓他們禱告一番,虛天神君說不定就聽見了,我聽說虛天神君可靈了。”
“……”
魔法師都被氣笑了,“行,我試試,請虛天神君保佑,維茨伯格的人都能平安醒來。你看,有用嗎?”
舒熹晨搖頭,“太不走心了,這樣的祈願根本到不了虛天神君耳朵裡,你的願望當然實現不了。”他見魔法師還想說什麼,直接擺手,“不跟你爭論,我隻想打聽點事情,有結果了馬上走。”
前台這才想起來,手裡還捏著東西,他趕緊往前一遞。
“這是一種配比的煉金溶液,外麵沒得賣,西羅多魔導師說,既然是您需要,她就送一瓶給您,隻是這種煉金溶液性狀特殊,如果使用不當容易摧毀精神力,使人癡傻,讓您即便用也少用些,這種溶液雖然可以剔除一些特殊材料的雜質,也不要為了省事,把自己的未來搭進去。”
舒熹晨臉都要綠了。
就知道莫爾巴有問題,沒想到他竟然下這種黑手。
“西羅多魔導師有沒有說過,如果用這種溶液煉金,是否會有殘留,使用成品是否會使用者產生不利影響。”
“這個卻是沒有提及,而且煉金博大精深,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要不我帶您上門拜訪?”
舒熹晨當即拒絕,“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忙吧。”
若無事,他倒可以借著舒綠的身份上門拜訪一番,可現在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得去布道啊。
維茨伯格出現了瘟疫,如果治好了,可是能夠培養出狂信徒和忠實信徒的啊。
夢言說過,普通信徒、忠實信徒和狂信徒給舒綠帶來的幫助是不一樣的,有機會發展後兩者,當然要不遺餘力了。
虛天騎士團去踩光明神殿及光明神的餘孽去了,虛天衛也跟去了一部分,剩下的人不多,人數稍微有點少,不過咬咬牙還是能夠堅持。
想到這裡,他趕忙往旅館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