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虛天隊員弱弱出列,“隊長,我碰過。”
舒熹晨挑了挑下巴,“什麼感覺?”
那人撓撓頭,十分苦惱的樣子,“怎麼形容呢,就好像靈魂短暫被抽離了似的。”
舒熹晨琢磨了一下,隊員形容得不算全對,也不能說不對,他隻能點點頭。
“你準備一下,返回飄雪城,請舒小姐幫忙檢查一下。”
“啊?我們才剛進城,我就得回去啊?”
“你在質疑我的命令?”
“不不,當然不敢,我馬上回去。”
那種感覺讓舒熹晨不能安心,而且那種感覺說不定就是破局的關鍵,必須得讓人回去給舒綠檢查一下。
其實虛天衛的人都知道舒綠就是傳說中的虛天神君,隻是對外他們都稱呼舒綠為舒小姐,畢竟在所有人心裡,神明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要是哪個神每天在他們眼前晃,就會失去神秘感,進而失去信仰。
任誰看到神是跟自己一樣的人,沒有多一隻鼻子,多一個眼睛,甚至還喝紅茶,心裡都犯嘀咕啊。
被舒熹晨點名回去的虛天衛七十八號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舒熹晨帶著人繼續檢查維茨伯格。
維茨伯格說是不大,可也住著將近二十萬人,就他們這一點點人檢查起來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便也不是很著急。
另一邊虛天衛七十八號踩著木筏出了城。
剛離開維茨伯格範圍,他的身體就晃了晃,好像瞌睡蟲忽然占領了他的大腦,很快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嗬欠也一個接一個的打。
他拍了自己兩巴掌,“才十六歲而已,怎麼就不能熬夜了,真挫,給我打起精神來。”
打完臉,好像真的精神了點,他跳下竹筏,沿著河岸朝樹林深處走。
沒走幾步,他竟然又開始犯困了,還越來越困,困到左右腳絆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像好像就這麼睡著啊。
不行,還有任務,必須要回到飄雪城。
他掙紮著站起身,又繼續往前走,惱人的困意越發深重且不受控製。
希律律。
魔焰馬跑了過來,繞著他轉了一圈。
他困得看馬都是重影了,伸手抓韁繩,抓了幾次才抓住,他翻身上馬,已經覺得不大對勁了。
用畢生的意誌,把韁繩捆在自己身上,他吩咐魔焰馬,“回去飄雪城,找舒小姐,你知道是誰的。”
魔獸的智慧都比較高,雖然不知道舒小姐是誰,可聽懂了“回去”這兩個字,他們是從那兒來的,它知道,自然知道該回哪兒去。
魔焰馬馱著虛天衛七十八號直奔飄雪城,其餘的魔焰馬跟了一段距離,待出了密林,便調轉回去,它們還得在這裡等它們的主人。
人和馬配合訓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一人一馬逐漸遠離維茨伯格,虛天衛七十八號的腦袋越發昏沉,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維持清醒狀態,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抗爭不下去,他終於陷入了沉睡。
隻有魔焰馬還遵從著最初的號令,馱著虛天衛七十八號逐漸逼近飄雪城。
越靠近飄雪城,氣溫越低,饒是如此虛天衛七十八號也沒有醒。
“咦,老大,那邊有匹馬,呀,馬上還有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