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舒熹晨勒馬叫停隊伍,定睛朝雪地裡緩慢移動的兩個人看去,兩個人形容狼狽,卻難掩絕代風姿,不是鳳清和顧月誠又是誰。
他們雖不一起受訓,可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院子,多少還是有點接觸,知道他們是舒綠的心腹,隻是不知因為什麼受了罰。
可人的一生誰不是幾起幾落,際遇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明白的,他可不敢怠慢這二位,說不得哪天人家又重回巔峰了也不一定。
舒熹晨翻身下馬,迎向鳳清二人。
“二位,這是要到哪兒去?”
鳳清剛要答話,卻被顧月誠攔住,鳳清舍不得他受苦,他也舍不得鳳清紆尊降貴跟一個小嘍囉解釋。
顧月誠笑嘻嘻說:“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見阿綠了,誰家兄弟姊妹還有隔夜仇,再說了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阿綠的氣也早該消了。”
舒熹晨一點不介意顧月誠的示威,單憑顧月誠和鳳清能叫舒綠為阿綠,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比的。
他保持著一慣的風度,朝馬匹一指,“我們也要回城,要不一道吧?”
顧月誠挑眉,“你不怕?”
舒熹晨笑容不減,“我賣的是你的麵子,有什麼不敢的。”
那意思很明白了,他舒熹晨借馬的對象是你顧月誠,而你顧月誠要不要帶上鳳清那是你的事,與我舒熹晨沒有關係。
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不過讓鳳清走回城確實惱火,顧月誠便隻能承了這份情。
舒熹晨手一揮,“讓匹馬出來。”
他說著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居高臨下看著二人。
顧月誠想扶著鳳清上馬,鳳清拒絕了,“你先上。”
顧月誠怕鳳清身體撐不住,堅持讓鳳清坐前麵,兩人便磨磨蹭蹭的,半晌都沒能上馬。
舒熹晨看不過眼,打趣道:“兩個大男人,磨嘰什麼呢,誰坐前麵不都一樣嗎?”
鳳清瞟了舒熹晨一眼,沒說話,舒熹晨摸了摸鼻子,老大沒意思。
見舒熹晨移開了視線,鳳清才輕輕貼上顧月誠的身體,“怎麼可能一樣,你是我媳婦,自然該被我攬在懷裡,怎麼可能讓你坐在我身後幫我擋風。”
聲音很小,顧月誠卻聽了個一清二楚,瞬間鬨了個大紅臉,也不跟鳳清爭了,老老實實先上了馬。
緊接著鳳清便翻身上馬,將顧月誠摟在懷裡。
他上馬的時候又牽扯到了傷口,有些滲血,不敢讓顧月誠知道,那隻手便一直鬆鬆地持著韁繩垂在腿邊。
舒熹晨撓了撓腦袋,有些搞不明白這二人在做什麼了,搖搖頭指揮虛天衛繼續趕路。
到了旅館,舒熹晨便把盜匪全關進了屋子裡,至於這群盜匪最後勞動改造,改造多久,用什麼項目改造,還得看舒綠的意思。
舒綠正在房間中等他們回話。
舒熹晨先上樓彙報了事情,那群盜匪根本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他們並沒有人員傷亡,舒綠照例表揚了幾句。
舒熹晨打量著舒綠的神情,覺得心情還好,便斟酌著說:“顧月誠和鳳清回來了,您要見嗎?”
舒綠心裡很是高興。
一起回來,差不多就等於二人在一起了。
果然啊,海量的耽美裡寫的不全是胡編亂造的東西,在某些事上還挺實用的。
她心裡這樣想著,麵上卻仍舊風輕雲淡。
“還知道回來,你去問他知不知道錯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