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
沒錯，這簡單的兩個字形容的就是溶液的效用。
這種標記在沒有神靈的情況下是沒有任何用的，可一旦出現了神靈，有神格的壓製，這種標記就會自動轉化為奴隸印記，使人成為神奴。
按照莫爾巴的解釋，那些鳥人說好聽了是天使，說不好聽就是神奴，不過他們是自願成為神奴的。
而光明神現在卻想暗算舒綠成為神奴，舒綠真是要被氣笑了。
“人界的東西怕是配不成這種東西吧？”
“您明鑒，確實送過東西，神魔井已經打開了一條縫，沙質和流質的東西可以被送過來，我收到過兩次，都是配製溶液必須的材料，已經用完了。”
莫爾巴生怕舒綠心血來潮，說要一點那種材料來研究，他忙不迭堵死了那條路。
舒綠捏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光明神有沒有提過，如何才能給人打上標記？”
莫爾巴搖頭，“沒提過。”
也對，光明神怎麼可能跟一個他眼中的螻蟻說這些。
舒綠也不在意。
莫爾巴謹慎地說：“不過我研究過，這種標記是相對的，如果兩個人都被打上了標記，強大的一方就能讓弱小的一方成為神奴，而如果隻有強大的一方被打了標記，弱小的一方依然無法迫使對方成為神奴。”
也就是說，還是實力至上。
這雖然是莫爾巴的猜想，不過一個煉金大師常年培養出來的敏銳洞察力，卻是不容小覷的，舒綠相信他的判斷。
“你剛才提到神格，那是什麼？”
莫爾巴唯一錯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虛天神殿的人啊，怎麼會連神格都不知道，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舒綠不是在開玩笑，舒綠的表情很認真。
莫爾巴咽下一口唾沫，耐心解釋，“神格是成為神的必備條件，當一個人站在這個世界的實力巔峰之後，得到神格，擁有了信仰，就可以升入神界，成為神靈。”
原來這個世界的飛升規則是這樣的。
水藍世界被雷劈完不死就可飛升，這邊聽上去好像不用被雷劈，卻必須得到一種名為神格的東西，太虛無飄渺，舒綠摸不著頭腦。
“神格長什麼樣？”
莫爾巴嘴裡發苦，“您這就是在跟我開玩笑了，我哪能見過神格啊，聽說得到神格的人進步速度都會非常快，如果我得到了現在不會是這個樣子。”
舒綠心中一動。
得到神格的人進步速度都會非常快這句話觸動了她某個神經敏感點，忍不住往那顆寶石上聯想。
“神格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嗎？”
莫爾巴搖搖頭，“應該不是，我曾經跟牧師聊過，他偶然提到一句，說光明與黑暗不能相容，黑暗係的人就算得到了光明係的神格也是用不了的。”
舒綠不動聲色地聽著，所以……那些不死生物死命追回那顆寶石，要麼就是因為那顆寶石就是所謂的神格，他們收藏起來，避免光明神陣營再出現一位神靈，要麼就是寶石有特殊之處，對死靈生物也有奇效。
說起來，那些死靈生物很久沒來騷擾她了，等下次來的時候再好好問問吧。
舒綠喝了口茶，“知道神格怎麼用嗎？”
莫爾巴苦笑，“這就不是我這種人能夠知道的了，這種事情哪怕在神殿，恐怕也隻有主教才有資格了解一二。”
舒綠點頭，轉了話頭，“我知道你為什麼轉變了態度，你心裡有數就好，我手裡有一塊鏡子，需要修補，如果修補得好，你聯合光明神陷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她眼神清淡地看著莫爾巴，“我能放心交給你修補嗎？”
莫爾巴心中一悸，隨即便鬆了口氣，如果舒綠什麼都不讓他做，他心裡才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