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軟軟靠在床上,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她看著舒綠欲言又止。
舒父坐在床邊,手緊緊握著舒母的手,微側著頭,“我要是知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開公司。你說說,”他激動地轉過頭,瞪著舒綠,“你去考個公務員多好,女孩子坐辦公室多穩定!”
舒綠有點不能明白舒父舒母的思維方式,她也確實沒覺得做公務員有多好,隻是她尊重舒父舒母的意見。
她說:“其實我也算半個公務員吧,我是虛天帝國的總統,隻不過那個帝國不在這個世界而已。”
舒母又是一副要厥過去的模樣。
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家女兒這幾個月都經曆了些什麼。
她掙紮著坐起身,拉著舒綠的手,“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很危險,你彆樣了啊,你不想參加國考也行,去當老師吧,小學老師好不好,在小學做語文老師也不錯的,也好找對象。”
舒綠有些頭疼,讓修士口中的化神老祖去教語文,怕不是要嚇掉彆人的大牙。
她敢保證,隻要她露出那麼點意思,收到風聲的鳳家肯定會想方設法把學校買下來。
舒綠反握住舒母的手,勸慰道:“其實一點都不危險,您看他渾身帶著火焰,那隻是特效,我們家裡哪裡都沒有被燒壞,而且他也長得很可愛的,不信,您瞧。”
舒綠看向青鳥。
她壓根沒指望青鳥跟她的腦電波在一個頻道上,是以直接傳音:“變成夢言小時候的樣子,不用太小,五六歲那種就行。”
氣氛不對,青鳥不敢作死,他怕真的會死,便老老實實變成了夢言的模樣。
舒母看著粉團子一般的人兒,懸著的心才稍稍放回了肚子裡。
“他就是那隻青鸞?長得還挺可愛的嘛。”
舒綠趕緊接話,“是啊,他還特彆聽話,不會隨便攻擊人。”
舒母試探著說:“那你讓他去給我接杯水,行嗎?”
根本不用舒綠給指示,青鳥立刻噠噠噠跑了出去,接了一杯溫水又噠噠噠跑了回來。
他睜著大眼睛,一隻手趁著床邊,一隻手把水杯遞到舒母的麵前,糯糯地說:“奶奶喝水。”
舒母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夢言本來就長得乖,青鳥頂著他的臉,在老人家麵前自然無往不利。
舒母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她喝了水,撩開被子,穿上拖鞋下了床。
“走,奶奶給你做糖醋排骨。”
青鳥眼睛大亮,他本來十分不屑模仿夢言,卻沒想到有這種意外收獲,簡直美得很,美得很啊!
他乖乖牽著舒母的手,問:“糖醋排骨是什麼,好吃嗎?”
舒母竟然瞪向舒綠,不高興地說:“怎麼帶孩子的,怎麼連糖醋排骨也不給人吃?苦啥不能苦孩子,窮啥不能窮教育。”
舒綠還能說什麼,她隻能說好。
青鳥洋洋得意,他忽然發現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還挺舒服的。
他忘了有個詞叫“舒服死了”,就是說人過得太舒服就容易得意忘形,作死自己。
青鳥他正朝這條大路上狂奔而去。
他抱著舒母的胳膊抱怨:“我主他經常忘記給我吃飯,我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她還養了其他幾個家夥,每次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我主都不幫我忙,還一起處罰我們,我明明沒錯。”
舒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