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揚又是尷尬又是苦惱，這個晚上壓根就睡不著，稍稍睡了一會兒，又很快醒了。
想來想去，蘇向揚最終還是打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季衛言就要去上大學了，等季衛言從他身邊離開，去了學校，肯定會有其他朋友，到時候應該就能放下對他的這份感情了。
就算季衛言依然喜歡男人，也該去喜歡彆人。
蘇向揚糾結了一晚上，另一邊，季衛言工作了一晚上。
他在決定要創業之後，就通過網絡接觸了很多人。
有現在國內手機公司的技術人員，有某些互聯網公司的員工，還有一些大學生。
他還在他最初加的那個聊天群裡發了資料，問群裡的人有沒有興趣進他的公司工作。
這個群一開始人不少，但後來一些電腦技術不好的，慢慢地都退了，現在留下的人技術都挺好。
“炎哥，你太牛了吧？我以為你就算在創業，也隻是開個遊戲公司……你竟然要做手機？”
“這要很多錢吧？”
“炎哥你一直不告訴我們你的公司叫什麼，現在能說了嗎？”
“炎哥你是不是拉到巨額投資了？”
……
現在在互聯網行業創業的人有不少，有時候開發出一個好玩的網頁遊戲，都能掙不少錢！
這樣的創業需要的成本還不大，他們中有些人，就曾經做了網頁遊戲賣錢。
但做手機……這得投入多少錢？
季衛言道：“我拉到投資了，至於彆的……見麵再探。”
都是成年人，不管是群裡的人還是季衛言認識的其他人，都不會因為季衛言在網上說的這些，就下定決心要跟著季衛言乾。
季衛言也不會沒見過人，就讓他們進自己公司。
他們肯定要見一麵。
季衛言打字：“我現在在S市，兩個月後會去首都……在S市的人，過幾天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麵，這兩天我有點忙。”
季衛言聯係的人裡，有一些就在S市工作，他們跟季衛言約了見麵時間，最後定下7月4日晚上，在一家飯店見麵。
這些人裡很多都是夜貓子，再加上有人在國外，季衛言一直都能找到人聊天，聊他對手機的種種想法……
一眨眼，一晚上就過去了。
季衛言關上電腦，一陣冷意從內心傳遍全身。
蘇向揚今天，還會理他嗎？
他昨天表白完就離開了，沒彆的原因，就是怕蘇向揚會厭惡他。
他一直都記得，蘇向揚很討厭於東帆和於東帆的那個男朋友。
不過……不管未來如何，他都必須去麵對。
季衛言換了一套衣服，洗了個臉，就往外走去。
早餐他們也是在那家訂餐的餐廳吃的，餐標是每人四元。
桌上有些東西是定量的，比如肉包子和雞蛋每個人隻有一個，不過蛋炒飯、粥還有饅頭鹹菜不限量，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有時候還會有其他一些食物，老板娘興致來了，還會給他們做肉絲荷包蛋麵。
也有些時候，老板娘不想做飯，會買了粽子豆漿油條什麼的給他們吃。
總之吃的都不錯。
季衛言到的時候，蘇向揚正在喝粥吃包子，粥碗裡放了一個水煮蛋。
季衛言盯著蘇向揚看。
蘇向揚看到季衛言，略有些尷尬。
要是以前，他肯定第一時間招呼季衛言，還會去給季衛言拿吃的，但現在他這麼做，會不會讓季衛言誤會，然後越陷越深？
蘇向揚低頭喝粥，乾脆當作沒看到季衛言。
季衛言盛了一碗蛋炒飯，又拿了雞蛋包子，坐到蘇向揚麵前，默默地吃起來。
他吃一口，就看蘇向揚一眼。
蘇向揚歎了一口氣，問季衛言：“衛言，你誌願填了嗎？”
季衛言道：“填了，選的清華。”
蘇向揚又問：“選了什麼專業。”
季衛言把自己選的專業說了。
影視學校的專業蘇向揚是了解的，但季衛言的信息學院電子係，他不清楚這是做什麼的。
蘇向揚好奇，也就問了。
季衛言想了想回答：“也許是做芯片的？”
電腦編程他已經學得差不多了，選專業的時候，想到蘇向揚曾經說過他腦子這麼聰明應該去做芯片，就選了這個係。
這個係也能學到一些做手機需要了解的知識。
蘇向揚覺得季衛言很厲害。
不過他上輩子刷短視頻，知道要做芯片很難，季衛言學這個將來會如何？
算了，這麼好的學校，不管什麼專業都不會差。
蘇向揚道：“衛言，你加油，好好學。”
“我會的……就是我以後，不一定有空演戲。”
“沒事，還是學習更重要。”蘇向揚道。
季衛言抬眼看向蘇向揚：“蘇哥，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就希望我不再演戲？”
蘇向揚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衛言又低下頭：“我們簽了合同的，我還是揚帆的股東，我不會放棄演戲……以後每年暑假，我都要演一部電影，必須是你做製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