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許喬頭是真的有點暈,就也沒拒絕, 靠著打了個哈欠, 眼角睫毛濡濕。
這兩人關係這麼好的嗎, 包廂裡眾人看過來,心裡都有些犯嘀咕。
連胡正華邀請來的幾個導演老朋友都互相看了一眼, 神色莫名。
可看人家表情坦蕩的很,一點扭捏也沒有,又不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胡正華就不一樣了。他是親眼看著這倆拍吻戲是怎麼個纏綿法子的,正糾結著要不要提醒下,身旁幾個老朋友看完許喬的鏡頭片段討論開了。
“這演技可以啊。”
“節奏感和鏡頭感是真的不錯,形象也好。”
胡正華聽了幾人的誇讚,收回視線:“那要是有合適的本子,你們考慮考慮許喬。”
他是真欣賞許喬, 有心提攜他。
“有合適的肯定邀請過來試鏡。”
“這肯定的。”
幾個人一邊討論, 一邊把目光投向許喬。
就見他喝了酒, 從臉頰到脖子都暈出一片淺淺的紅色。靠在徐斯奕肩膀上眼皮沉沉, 額邊發絲垂下, 掃在精致的眉骨邊緣。
形象好,是真的好。
徐斯奕轉著酒杯, 微微偏頭看著肩上的許喬。酒量差成這樣, 旁邊觥籌交錯行酒令熱鬨得不行,硬是沒把他吵醒。
等外麵廳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紛紛進來給胡正華敬酒,許喬聽到動靜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離開了徐斯奕肩膀。
“好點了?”徐斯奕動了動有點酸的肩膀問。
許喬點了點頭,有些不適地捂住喉嚨。
徐斯奕倒了杯水給他:“想吐?”
深吸口氣,許喬接過水喝了口壓了壓:“沒事,緩緩就好了。”
喝了幾口水緩了緩,那股惡心的感覺才下去了。
包廂裡飯局快要結束,胡正華讓服務員撤了菜,上了點甜點和水果。
眾人圍坐到一塊聊著天,有人看到包廂裡放著幾副桌遊,提議玩兩局狼人殺。
許喬沒玩過這遊戲,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腦子還有些混沌,沒想著參與進去。
結果硬是被胡正華拉來,說看一局就會了。
等許喬差不多明白遊戲規則後,胡正華拉著他加入遊戲。
第一局許喬抽中的是神職獵人。
第一天天亮後,上帝宣布昨晚死去的是誰。
“昨天晚上死亡的玩家是……許喬。請發表遺言。”
許喬:“……”
亮出獵人身份,旁邊人提醒他獵人可以在被殺後立即進行報複,開槍指定一名玩家死去。
排除跳出來的預言家和預言家驗出的好人,許喬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徐斯奕身上,眨巴眨巴眼,乾脆地開槍帶走他。
徐斯奕:“……”
“為什麼殺我?”
“直覺你不是好人。”許喬毫不猶豫道。
徐斯奕蹙眉,聲音低沉:“我怎麼會殺你。”
旁邊人提醒道:“誒誒!死了不許說悄悄話了!”
於是許喬和徐斯奕兩個死人看著其他人繼續玩遊戲。
很快,上帝宣布許喬所在的好人陣營取得勝利。
許喬挑挑眉,翻開徐斯奕麵前的身份牌,上麵赫然兩個大字:狼人。
許喬:嗬。
“許喬你那槍帶的真準哈哈哈哈,剛好把斯奕這頭狼帶走了。”
“直覺真準,我愛了。”
很快開始第二局遊戲,這局許喬依舊抽到了神職牌,還是作用十分重要的預言家。
第一晚,許喬查驗了胡正華,確定他是一個好人。
天亮後,法官宣布昨晚死去的人恰好就是胡正華。
許喬:“我是預言家,昨晚查了胡導,胡導是好人。”
然而胡正華已經被狼人刀了,他的預言家身份就顯得略微存疑。
徐斯奕愉悅地扯了下嘴角,直接跳出來:“這裡真預言家,我昨晚上驗的許喬,他是好人。”
許喬:“?”
徐斯奕看著許喬,一臉欣慰:“還知道跳預言家幫我擋刀,學的真快。沒事,我帶你贏。晚上狼人要是刀我女巫記得救我一下。”
許喬:“??”
你這頭狼你為什麼又在說鬼話。
許喬眉頭緊鎖:“……我真的是預言家。”
他酒勁還沒過,說起話來也不太連貫。
相反徐斯奕鎮定自若,邏輯連貫,後置位跳預言家給前置位的許喬發金水,通過反邏輯做高自己身份。
眾人對視幾眼,漸漸倒向徐斯奕的預言家身份。
第二天晚上許喬就被狼人殺了,徐斯奕還頗為遺憾的模樣。
死了沒法說遺言的許喬看著這人,表情沉靜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