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衣服架在火堆上方烤著,許喬說道:“我沒有換洗的衣物,身上的衣服如果一直處於潮濕狀態的話,很容易**。所以借著火烤一下。”
“不過要注意的是,在雨林裡,要了命的常常不是大型猛獸,而是那些小的生物,毒蟲毒蛇之類。有時候諸如水蛭這種東西吸到你身上是沒有什麼感覺的,直到你因為失血覺得頭暈惡心,才發現,是幾條水蛭在吸你的血。”
“所以是不建議脫下衣服的,最好衣袖褲腳都要紮緊。我會等衣服烤乾後立馬換上。”
又添了幾根樹枝,許喬回到吊床,拿出林草局工作人員留下的醫藥箱,朝正在進食的小象走去。
在小象的配合下順利換好藥,許喬回到火堆,摸摸衣服烤的差不多了,許喬取下來穿上。
火小了一些,他用樹枝扒出一些灰:“現在用不到火了,要采用陰燃法來保存火種。操作不當的話很容易讓火完全熄滅,所以要小心一點。”
加了點樹枝進去,許喬小心翼翼用灰燼蓋住火。
“灰燼蓋在上麵,因為缺氧,這些樹枝就沒辦法充分燃燒,而上麵的這些灰燼也不可能完全隔絕空氣,所以這些樹枝可以在沒有明火的燃燒狀態,維持較長的時間不熄滅。”
“等明天要用的時候,扒開上麵的灰燼,讓陰燃的樹枝接觸空氣,就能重新燃起明火。”
做完這些,許喬拿著幾根還在冒煙的樹枝回吊床,在四周熏了熏。
“用煙薰一下,可以很好地防止蚊蟲。”
“現在灰堆裡放著烤魚,這裡還有幾個野果,明天的食物不用太發愁了。今天體力消耗的有點多,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在野外切記要避免不必要的體力損耗,比如現在,我困了,可以睡覺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打了個哈欠,眼睛彌漫出水霧。
現在天色還早,看著直接爬上吊床的許喬,小文和daniel麵麵相覷。
躺會吊床上,許喬這一睡就睡到了後半夜。
夜晚小文和daniel由欄目組接回去休息,由另外兩個攝影師過來接手。
交班的時候,小文和過來接替的攝影師低聲聊了會天,許喬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兩人的對話。
“回去時候注意著點啊,導演正發火呢。”
“怎麼了這是?”小文問道。
“咱們不是一直在找冠名商嗎,等這期節目拍完了,就要剪輯後期報審排片了,到現在也沒找到合適的。”
小文擦了擦沾上水的機器,嘟囔一聲:“咱們出的價也不高啊,怎麼就找不到呢。”
“你還彆說,一個個小牌子還架子大得很,這嫌棄那嫌棄的,就想壓價唄。”
“誰讓咱們做的紀錄片啊,誒,能賣出去都算不錯了。”小文歎了口氣,拍拍他肩膀,“行了,我和daniel先回去了,夜景交給你們了啊。”
很快,庇護所又陷入了安靜。
冠名?許喬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清醒了幾分。
《求生》欄目組他也了解過,難拉到廣告讚助是有兩個方麵原因。
一是鞏勝所在的紀錄片頻道本身就收視堪憂,有實力的不差錢的廣告商自然不會在這裡多投廣告費。
另一方麵也是跟紀錄片本身的調性有關。紀錄片紀錄片,著重在“記錄”這兩個字,真實是它的靈魂。
紀錄片邁向商業化,就要拿捏好“真實”和商業營銷之間的尺度。
不想傷害到紀錄片的品質,鞏勝是絕對不接受在片子裡頭植入廣告的。這樣一來願意投廣告的就更少了。
本身就是個注定收視率不行的紀錄片,這會兒植入都不讓做,人家做什麼要來投你的廣告啊。
許喬翻了個身繼續睡,迷迷糊糊間想著有段日子沒跟高茗聯係了。
他那邊加班加點,有關末日求生的遊戲製作進程還算順利,因為整個公司的主要項目就這一個,今年應該就能看到遊戲上線測試了。
要是時間剛好,那也不是不能讓高茗考慮下宣傳費投在《求生》紀錄片上。
本來嘛,題材也算挺契合的,都是絕境求生,在彆的綜藝或者電視劇上投還不一定能遇到這麼相對契合的題材。
另一方麵《求生》的廣告費它便宜啊。彆的不說,許喬自己對《求生》的預期沒有小文幾個那麼悲觀。
用了頂尖的設備,攝影師也都是在國際拿過大獎的,許喬看過daniel和matt拍的畫麵,是真的很不錯。
到時候播出,不見得收視會差到什麼地步。
作為點星遊戲公司的股東之一,許喬自己也是希望這款遊戲能得到好的宣傳的。
想著這期節目錄完了回去跟高茗溝通一下,打了個哈欠,許喬重新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