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沒有任務要求,他也會想方設法去為父母家人報仇的,世界意誌隻是明確了他報仇的方向和手段。
許喬沒有說話,管潮生在他的沉默中明白了。
他慘笑一聲:“你走吧。”
說著又劇烈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一般,肺部發出拉風箱一般的赫赫聲。
動靜大得讓守在外頭的管菡推門而入,急匆匆跑過來順著他背:“哥,哥!”
許喬看著他這個樣子,抿了抿唇。
過了很久咳嗽聲才平複下來。管菡拿過乾淨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看到手帕上沾著的血點時眼圈一紅。
“哥,我叫醫生。”說著,管菡伸手按下呼叫鈴。
管潮生沒有理她,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自顧自說道:“我並沒有把你當個玩意兒看待。”
“哥?”管菡不解,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
“朝廷中勢力紛繁錯雜,我若對你好,有心人便會利用你來牽製我。”
“我隻能像對個玩物一樣對待你,心情好了
賞些珠寶玉石,心情差了動輒辱罵踐踏,冷眼看人輕薄侮辱你。”
管菡以為他不清醒,說起胡話來了。
眼淚一下掉了下來。
這個哥哥,她雖然怕,雖然偶爾會厭惡,但這麼多年,到底是對她不錯的。
“你是該恨我的。”
“賀星張護犢子一樣護你周全,我笑那小子不清醒,為個伶人玩物丟了世家尊嚴。”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柔和:“可我也想著,有朝一日入主東宮,將你養在宮裡,給你最好的。”
“可沒有想到,一開始你就是在騙我。賀星張被我下令車裂,我想著你沒了他,該一心一意依靠我了。誰知你是依靠我,帶著恨和謀劃,等我大勢一去,你就得償所願了,無牽無掛,一杯鴆酒隨賀星張而去。”
管潮生死死盯著他,眸光裡帶著冷厲和絕望。
青菡十六歲掛牌接客,二十五歲飲鴆酒而亡。
他和青菡糾纏了整整十年。
可青菡死時,手裡還捏著賀星張贈與他的紅披風。
他把那冷掉僵硬的身子抱在懷裡,想扯掉那披風,結果僵硬冷掉的手指像和披風長在了一起,怎麼拉扯也弄不下來。
管菡抹著眼淚,帶著哭腔道:“哥,躺下休息吧好不好?”
“你到死都不舍得那紅披風。可我偏要你們分開。”管潮生喉嚨裡溢出愉悅的笑意,“我把你的手砍下來,燒了那披風,讓你乾乾淨淨同我合葬。”
“你們到死,也不能在一起。”他最後一句,帶著惡意滿滿的宣告和審判。
病房被醫生們推門而入,管菡見他們進來鬆了口氣,急切說道:“你們快看看我哥哥,他剛剛咳得厲害,好像出現幻覺了。”
醫生們動作利落地給管潮生做起檢查,許喬站在一邊,穿過忙忙碌碌的醫護,目光與管潮生撞到一處。
管潮生還執拗地帶著惡意的笑容看著他,似乎想看到他情緒失控崩潰的模樣。
但許喬隻是站起身,眼神平靜:“無所謂了。”
無所謂了。
這四個字讓管潮生笑容僵硬在嘴角。
他不甘許喬的釋然,死死盯著他,難以置信。片刻後,才自嘲一笑:“也是,你全都忘了。”
就像許喬說的,他現在隻是許喬。
許喬看他一
眼,眼眸波動:“你好好養病。”
管潮生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片刻後,側過頭給管菡溫柔地擦了擦眼淚:“你說,哥哥是不是活的像個笑話?”
他手腕上的青色血管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管菡握著他的手,淚眼朦朧搖了搖頭。
許喬走出醫院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今天的太陽像個被按在天空的銀盤,沒有絲毫熱意傳來。
管潮生的話,像打開枷鎖的鑰匙,一個一個被塵封的記憶碎片冒了出來。
他停在原地,太陽穴很漲,眉心也不受控製地跳動。
無所謂的,真的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啦,準備收尾,快了快了
以及基友開文了!激情推薦:《O裝B是要被標記的》by衾顧
喬方臨是個打小性冷淡,不易發情,在外觀上來看和所有alpha,beta無差彆的omega。
身子不軟,也不愛撒嬌,比誰都酷,除了長的太漂亮了點。
比起彆的omega一聞到alpha的信息素就腰酸腿軟,欲罷不能。
喬方臨就頗為自豪,隻優越感爆棚的冷哼一聲:信息素?標記?老子才不稀罕。
直到九中轉來一個身材修長,麵目清雋,總是把校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結實的手臂線條,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毫無感情的學霸,喬方臨才發現他真香了——
為什麼所有alpha的信息素他都感知不到,偏偏隻能聞到江裴的?
聞到就算了,偏偏他還……要命的喜歡江裴身上的草莓味
*
性冷淡的喬方臨在遇到江裴後,就好像得了肌膚接觸饑渴症一樣
他時不時的就幻想著對方咬自己一口,最好在注入點信息素什麼的
但偏偏他們之前結過梁子,這口還有點不太好開
直到校運動會那天,誤把催情劑當成抑製劑吃了的喬方臨當場犯暈,在全校師生麵前抱著江裴蹭來蹭去,在各路人馬驚恐的眼神中被對方摟緊空教室
無人關注的地方,喬方臨迷迷糊糊間感覺脖子被咬了,信息素緩緩注入——
江裴抬起頭,輕輕舔著嘴角笑:這回滿足了麼?
#遇到江裴後又是沒臉見人的一天呢
#想要的信息素,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