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你發什麼瘋??”
剛關上門,宮崎裡安甩開他的手,低吼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宮崎裡安。”
赤井秀一緩緩逼近,眼睛不錯漏地盯著麵前的人。
宮崎裡安下意識有些緊張,想後退幾步,卻發現後背已經緊貼牆壁。
“我是什麼人?”他反問,“你想問我哪個身份?裡安·戴維斯?西達?宮崎裡安?我以為你也是FBI來著,不會自己去查嗎?”
赤井秀一眯眼。
他在說謊。
也許宮崎裡安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嘴硬的時候,下巴會不自覺向上揚一下。
像極了一隻打碎杯子還裝無辜的貓咪。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同伴了,裡安。”
赤井秀一叫著他的名字。
沒有叫“宮崎”,而是裡安,聽起來莫名有點肉麻。
宮崎裡安有點耳根發紅:“我們當然是同伴……”
“那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們?”赤井秀一立刻反問,“你是擔心我們跟車會暴露?還是因為彆的原因?”
“我想要一個解釋,裡安。”
“以及……你在組織中究竟是什麼地位?”
宮崎裡安心中一顫。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在他接到組織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應付FBI的那套說辭肯定騙不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是FBI中對組織最了解的人,他知道宮崎裡安是什麼時候向FBI申請負責組織的案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獲得這麼深厚的信任是不可能的,所以宮崎裡安一定隱瞞了其他的事。
讓宮崎裡安感到隱隱開心的是,赤井秀一問的是“他在組織中的地位”,而不是盤問他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進入組織。
前者隻是想了解現狀,而後者明顯帶了一點不信任。
“我直接聽命於朗姆。”
赤井秀一沉思了一下,“你對朗姆有什麼了解?”
“實驗室直接聽命於BOSS,但是日常事務仍然由朗姆管理,之前夏洛克還是白蘭地的時候,一直想插手實驗室,搶朗姆的位置,所以朗姆跟他一直有矛盾。”
還有朗姆本人就在米花町伊呂波壽司店當廚師。
宮崎裡安在心裡默默補充。
不過現在還不是收拾朗姆的時候,他也不能把這種情報直接說出來。
朗姆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最好是能夠親自解決他。
赤井秀一其實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獲得組織信任的,是做過什麼隱秘任務還是有什麼貢獻?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確實想了解一下,如果之後他們再派幾名臥底潛伏進去,也能做個參考。
但這個問題太敏感,宮崎裡安好不容易打開一點心防,赤井秀一不想讓他又縮成一個刺蝟,最終還是沒有問到底。
不過如果就這麼放過他,又實
在咽不下這口氣。
赤井秀一伸手,大拇指從宮崎裡安眉間撫過,仔細描摹著他的眉眼,目光深沉。
他的手十分冰涼,宮崎裡安被對方突然的動作驚到了,想後退幾步,但身後就是牆壁,又被擋住了。
宮崎裡安本想直接發作,但看到對麵深沉的視線,莫名有點緊張,硬生生把嘴裡的臟話重新憋回去。
“乾什麼?彆動手動腳的。”他聲音乾巴巴的來了一句,有些中氣不足。
赤井秀一突然微笑:“我隻是想起我們的約定。”
此情此景,宮崎裡安看到他的微笑隻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什、什麼約定?”
“涉及到組織的事情,不許互相隱瞞。”
宮崎裡安挺著脖子:“我全都說了,沒有隱瞞。”
“我不信。”
宮崎裡安:“……”把天聊死了兄弟。
媽的,愛信不信,反正能說的都說了!
赤井秀一看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樣子莫名覺得好笑,故意逗他:“我記得當時說過,如果一方違反約定,另一方也可以違反,比如……動用武力之類的。”
宮崎裡安聽到這裡,睜大眼睛,腦中警鈴大作,肋骨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可都說了啊!你不信是你的事!就算覺得我說謊你也總得講證據吧!”
“證據確實沒有,但是一些一看就不符合邏輯的問題也不需要證據,比如你交給FBI那些狗屁不通的報告?”
宮崎裡安縮了縮脖子:“彆扯那些,我又不在你們組。”
管那麼多乾什麼?!
赤井秀一看他因為理虧有些氣鼓鼓的樣子,心裡格外舒坦,決定暫且放過他:“行了,不為難你。”
他伸手握住宮崎裡安的手腕,把人從牆壁上拽起來。
“明天晚上你就要準備行動了,好好休息吧。”